对于宫子羽是否开心,她并不关心,毕竟这与她无关。
她一边吃着手中的糖果,一边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但实际上心思早已飘远。
根据过往的经验,毓安深知宫子羽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倒出心中的苦水而已。
一旦他诉说完,便会悄然离去。
在宫家,除了身边的绿牌侍卫金繁以及他的姐姐宫紫商外,几乎无人可与之交谈。
而这两个人,只会回怼他,根本不会用心聆听他的苦水。
更重要的是,宫子羽也不愿向他们吐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糖袋见底了,而宫子羽也终于走了。
这时毓安站起来,毓安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自己那身已经有些褶皱的裙摆,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呢喃道:“没想到这一次宫子羽竟然待这么久。”
话音未落,之夏便从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处款款走来。
她步履轻盈,很快就来到了毓安的身旁,缓声道:“主人,这宫子羽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谁知道呢。”毓安狡黠的勾了勾唇角,随即叹了口气:“整日里要装作愚笨无知的傻子还真累啊,我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老茧来了。”
说罢,毓安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月黑风高杀人夜,夜色犹如浓稠的墨汁一般,厚重得几乎化不开,乌云如黑色的巨龙般翻滚着,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月亮,使得四周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之中。
狂风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在嘶吼,又好似在向世人诉说着即将降临的不祥预兆。
毓安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衣,闪入了宫鸿羽的房间。
借着房内那如豆般微弱的烛火光芒,她在柜子四周摸索,搜寻着。
上一次,宫尚角与宫鸿羽单独会面之时,毓安偶然间恰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知晓了宫鸿羽心中的执刃人选,等宫尚角走后,她也瞧见了宫鸿羽在那执刃传位书上落笔的名字。
想必执刃传位书也极有可能被藏匿于此。
对于她来说,能拿到这传位书便是她的后盾,也是一笔财富。
当在柜子最里面,手指触摸到一方册子时,她的嘴角不禁的上扬了下,果断地将那本册子从众多杂物中抽离出来。
展开一看,确定正是自己寻觅之物后,毓安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入怀中,然后又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回到小楼之后,毓安便发现漫天都飘荡着白色的孔明灯。
站在一旁的之夏抬头凝望着夜空,紧皱着眉头对毓安说道:“主人,前山出事了?”
毓安闻言,同样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盯着那些不断飘远的白色孔明灯,声音低沉地回应道:“看来确实是出事了。”
然而,尽管心知情况不妙,但此时的她深知绝不能贸然前往前山。
毕竟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她若现身于那个地方,必然会引起诸多麻烦和不必要的怀疑。
紧接着她又道:“与我们无关。”
随后她换去一席黑衣,着上那一身她讨厌的粉色衣裳,坐在长廊之上,此时手中的纸条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更为沉重。
纸条上的内容是,宫鸿羽和宫唤羽被害。
焚烧毁纸条之后,毓安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渔翁我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