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毓安假意抬眸看清眼前之人时,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宫......”刚刚吐出一个字,嘴巴便再次被捂住。
此刻,她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愈发无辜,眨巴着望着面前的宫尚角。
只见宫尚角迅速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毓安明了,点着头转过身,想探头往里望去,谁知,还没等她看清楚屋内的情形,脑袋就被宫尚角一把按住,丝毫无法动弹。
毓安咬咬牙,她忍!
正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重重地坠落到地上。
就在下一刹那,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稳稳地抵在了一名女子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脖颈之上。
持刀之人冷冷地喝问道:“你是谁?”
身处屋外门后的毓安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宫远徵。
屋内,女子的声音随之响起:“上官浅。”
呵~
一天之内这是都见着了啊。
宫远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那双原本就锐利异常的眼睛此刻更是犹如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上官浅,“新娘?”
而上官浅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软软地回答道:“嗯,新娘。”
宫远徵冷哼一声,语气森冷地说道:“你不该来这里。”
“我知道。”上官浅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应道。
“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宫远徵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上官浅的意思。
上官浅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解释道:“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体内气息带有辛香,体质偏于虚寒。所以我才会手持这白玉令牌来到此处,只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合适的方子来调理一下身子罢了。”
宫远徵的目光愈发犀利起来,“哦?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赶忙否认:“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然而,宫远徵显然并不相信上官浅的说辞,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凶狠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当场将上官浅生吞活剥了一般可怖,口中继续追问道:“不想还来?”
“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上官浅娇躯微颤,面露惊恐之色,然而那美眸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不是不想嘛,现在还想什么生育?你是何意?”
上官浅故作柔弱之态,轻轻地歪着头,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手持短刀,正指向自己咽喉的男子身上。
片刻之后,她轻声说道:“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见宫远徵依旧沉默不语,她眼珠一转,接着又道:“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上官浅善于玩弄心计,也很了解宫家四宫的关系。
她偷偷瞄了一眼此时宫远徵的表情,心中暗喜。
因为她敏锐地捕捉到,宫远徵的嘴角竟微微上扬了一下。
于是,上官浅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在我心里,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话音刚落,屋外听到这话的宫尚角上前一步微微侧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