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多年来养成的处变不惊让她迅速调整好了情绪,表面依旧维持着那份从容不迫。
宫尚角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上官浅。
上官浅察觉到宫尚角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慌,表面却还镇定自若。
宫尚角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新娘就该待在女客院。”
这句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是不容置疑的。
上官浅闻言,纵使心有不甘,也只得乖巧地点头应道:“是。”
待上官浅离开后,毓安也悄悄地转过身去,想要趁此机会溜走。
可就在她刚迈出几步时,突然感觉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自己的后衣领便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揪住了。
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抓住了自己。
当她转过头时,对上的正是宫远徵那双满含戏谑之意的眸子,还夹杂着些许恶意。
只见他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盯着毓安说道:“去哪里呀?”
毓安咬了咬牙,装出一副满脸无辜的模样看向宫远徵,摇头晃脑的傻笑着:“天黑了,我要回去吃饭了。”
宫远徵挑了挑眉,“吃饭呀,去我徵宫吃吧。”
“我才不要呢,我要回去了,你放开我。”
宫远徵冷哼一声,手上稍稍用力拽了一下她的衣领,“我不要。”
“宫远徵你个大坏蛋,你快放开我,角公子快救救我呀。”
正在僵持之际,宫尚角抿嘴轻笑一下,开口道:“远徵,别吓她了。”
宫远徵虽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手。
毓安揉了揉后脖颈,转身一溜烟跑开了。
回到小楼后,毓安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地朝着空荡荡的空气不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仿佛面前站着那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宫远徵。
一旁的之夏见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连忙凑上前询问道:“主人,你这是又怎么了?”
只见毓安怒目圆睁,恨恨地说道:“还不是宫远徵那只毒虫,待他日,我定要亲手拔掉他那条舌头,煮熟了拿去喂狗。”
之夏听了毓安这番狠话,不仅没有丝毫劝阻之意,反而随声附和起来:“光这样还不够,还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而且每一刀都得恰到好处,既不让他轻易死去,又能让他饱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正说得兴起之时,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毓安心头一紧,赶忙对着之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紧接着,只听得“嘎吱”一声响,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是宫远徵,真是活见鬼了,这才好不容易从那家伙的魔爪之下逃脱出来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又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了?
“你来干什么?”毓安没好气地问。
此时的宫远徵手提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挂着一丝傲慢与不屑的神情,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哥哥让我送些点心过来赔罪。”
毓安心里嘀咕,肯定是他自己想来找碴儿。
她睁大双眸瞪着他,“你想毒死我是吧?”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将手中提着的精致食盒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那食盒便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茶水都微微晃动起来。
“毒死你,我以后找谁试药啊?”
毓安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却又被宫远徵打断道:“行了,今天暂且先放过你。”
说罢,宫远徵转过去身,但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眼眸深处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极难让人察觉到的狡黠笑意。
毓安望着宫远徵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个散发着古怪气味的食盒。
她皱起眉头,对着身旁的之夏挥挥手吩咐道:“拿去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