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药室内弥漫着各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独特气味。
宫远徵那张白皙的面庞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手中拿着药篓子,穿梭于药柜之间。
他甚至想都没想,将药柜里那些瓶瓶罐罐中的毒药以及相生相克且带有毒性的草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都扔进了自己的药篓子里。
在他眼中,上官浅和宫子羽就如同两只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怎么驱赶也赶不走。
与此同时,小楼内,鼓声一直在响个不停。
而毓安则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雨水,轻抿一口香茗,嘴角时不时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愉悦之情。
此刻,她的脑海中正浮现出上官浅被蛊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苦不堪的画面。
一旁的之夏看到毓安一直暗自偷笑,不禁心生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主人,你乐什么呀?是有什么好事会发生吗?”
听到之夏的询问,毓安缓缓转过头去,望向她,故作惊讶地反问道:“有吗?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之夏连忙点头应道:“你有啊。”
“噢。”说完,她又再次弯了弯嘴角。
然而话音未落,她便放下手中茶杯,突然站起身来,快步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毓晚不经意间瞥见毓安手持一把油纸伞,缓缓地步入了那如丝般细密的雨中。
“之夏,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呀?”
毓晚转过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身旁的之夏,开口询问道。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并未停歇,依然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手边的鼓面,口中还念念有词:“我的金丝雀呢,怎么还没有飞过来啊.......”
毓安轻撑油纸伞,漫步细雨间,衣袂飘飘若仙,细雨珠帘,朦胧了佳人身影。
然而,当毓安来到角宫的大门口时,竟意外地与正一手撑伞,一手提着药罐子的宫远徵撞了个正着。
她微微蹙了下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时,宫远徵也注意到了毓安的存在。
眼前的毓安在雨中撑着伞,这幅画面对于宫远徵来说尚属首次目睹。
尽管他对毓安在这样的雨天出现在此处感到颇为讶异,但就在这一瞬间,雨珠轻溅,诗意盎然,朦胧中,她美得不可方物,以至于宫远徵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眼。
宫远徵回过神来,小声嘀咕着:“果然漂亮的女人太危险了。”
声音虽然很小,但毓安却听见了,她弯了下唇角,恢复傻子般的天真模样,“徵公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有饭粒吗?”
宫远徵闻言,翻了个白眼,一个傻子而已,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呀。
“哼~满脸都是饭粒,丑死了。”
毓安咬着后槽牙,冷哼一声,“哼~你才丑,你全家都丑。”说罢便侧身就要往里走去。
宫远徵下意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毓安一惊,转头看着他。
宫远徵忙松开手,磕磕巴巴地说:“你……你进去做什么?”
“我不能进去吗?”毓安眨眨眼睛歪着脑袋盯着他。
宫远徵竟一时语塞,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时,风夹着雨丝吹过,毓安的发丝拂过宫远徵的脸颊,他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一拍。
然而,这一刹那间,毓安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暗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