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见,慌了神,原本轻松戏谑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却把毓安惹哭了。
实际上,那碗所谓的汤药并非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仅仅只是用来预防近日里愈发逼人的寒气侵体而已。
他本想亲自将其送来给毓安服用,未曾料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
“你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能够抵御寒气的汤药罢了。”宫远徵连忙解释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些焦急。
额?
然而,毓安听后却并未立刻止住哭泣,她眨巴着那双泛红的眼睛,带着一丝狐疑问道:“当真不是毒药?”
见宫远徵点头确认,“我还不至于这么狠毒。”
谁知毓安闻言,小嘴一撇,低声嘟囔起来:“你不狠毒谁狠毒啊……”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耳尖的宫远徵听到了。
宫远徵眉头微皱,“嗯?你说什么?”
“我没有说话啊。”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指着桌上那碗尚有余温的汤药,“快喝吧,等会儿凉了。”
“哦。”毓安轻轻地应了一声,缓缓地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她微微低下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眼前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上,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玩意儿……真的不是毒药吗?这个家伙会有如此好心?
就在这时,只听宫远徵轻笑一声说道:“怎么?难不成还真害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当当地端起那碗汤药,仰头便喝下了一大口,随后又轻轻将其放回桌上。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向毓安,开口说道:“这下子,总归是该相信我没有下毒了吧?”
然而,毓安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来回的打量着,显然,尽管宫远徵已经亲自示范喝过了,但她内心深处对他仍旧存有疑虑,他自己的毒药怎么可能对他有用。
然而宫远徵见毓安这般不信任自己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气恼,但话说回来,之前他可没少拿她来试药,也难怪如今即便他表现得再真诚,她也难以轻易打消心中的顾虑。
下一刻,宫远徵猛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不信我,那这药你爱喝不喝,随你的便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小楼之中。
毓安静静地坐在原地,望着宫远徵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之后,她起身,端起那碗汤药,踱步走到门口处,毅然决然地将整碗汤药全部倒进了门边摆放着的一盆植物当中。
几日后,毓安突然寒气入体,浑身发冷无力。
宫远徵听闻毓安生病的消息,心里虽恼她倒掉汤药,却还是忍不住前来。
看到病恹恹的毓安,他哼了一声,“叫你不信我。”
他探了探毓安的额头,随后掏出一颗药丸,正当他准备喂毓安服下时,毓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是宫远徵,下意识地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