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闻言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地退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当毓安终于将自己收拾停当,缓缓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静静地伫立在房门外的宫远徵。
只见他正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毓安,青绿色真的很适合她,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但他莫名的感觉到她身上此刻却透着清冷。
然而,令毓安倍感诧异的不仅仅是这颜色是她喜欢的,就连这衣裳的尺寸也是分毫不差,仿佛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这种莫名的巧合不禁让毓安心头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于是默默地选择保持沉默,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晚膳间。
宫远徵给她盛了一碗热汤,“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毓安接过汤碗,轻轻抿了一口,暖意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的宫远徵专注地凝视着毓安,他的眼神之中透着关切之意。
“以后出来穿多点。”只是这张嘴似乎并不太听使唤,说出的话听起来略显生硬别扭。
然而这话在毓安的心头不由地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涟漪,低声嘟囔着回应道:“知道啦。”
在用餐的过程中,宫远徵不断给毓安夹菜,毓安的碗堆成了小山。
她抬起头,略带嗔怪地望向宫远徵,娇嗔地问道:“我是猪吗?”
宫远徵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故意调侃道:“猪还能卖钱,你看你能吗?”
毓安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也有很瘦的猪啊。”
话音未落,毓安就意识到自己被带沟里了,他挖了坑,她呢,跳进坑里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而宫远徵听罢,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不许笑。”
闻声,宫远徵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笑了。”
饭后,宫远徵送毓安回小楼的路上。
月色如水洒在两人身上,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宫远徵偷偷看了毓安一眼,再有半年他就及冠了。
庭院中的灯笼高高挂起,灯影随风摇曳生姿。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宫子羽突然出现在小楼,由于毓安恰好不在楼内,故一直等着。
只因宫子羽在,之夏也只能站立在一旁,双脚渐渐感到酸痛不堪,她忍不住轻轻地踢了踢腿,缓解一下疲劳。
“执刃,你要不先回去吧。”
宫子羽微微抬头,道:“之夏你忙去吧,我自己等晚晚回来就行。”
之夏犹豫片刻后再次劝说道:“那个执刃......你还是回去吧,你也知道小姐她这会又不知道跑哪个宫里去玩了,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宫子羽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你怎么不跟着?”
之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这也怪我。”
宫子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道:“难道还怪我吗?她出门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之夏悄悄的翻了个白眼点头称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执刃您息怒。我下次一定会多加留意,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了。”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毓安与宫远徵并肩踏入了小楼院子。
毓安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长廊石阶上的宫子羽,二人正好对视上了。然而,当宫子羽看到宫远徵竟然也在毓安身旁时,他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晚晚,快过来。”宫子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将站在宫远徵身边的毓安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同时,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宫远徵,厉声喝问:“宫远徵,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宫子羽你眼睛是瞎啊,我做什么了啊?”宫远徵一脸愤怒地吼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一脸无奈的毓安探出头来,看向宫子羽,轻声说道:“子羽弟弟,你误会了,他没有拿我试药。”
宫子羽听了毓安的话,神色稍稍缓和,但仍警惕地看着宫远徵,过了一会儿,才转头对毓安说道:“以后离他远点儿。”
宫远徵冷哼一声,也懒得跟宫子羽纠缠,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