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安轻轻地抿了口茶,神色从容不迫地问道:“这次是什么消息?”
朱雀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吐出:“宫尚角。”
毓安闻言,眉头微挑,“哦?”
“你可知道他每半个月会有两个时辰,内力全然消失?”
毓安的眼神闪烁,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抬手不自觉地咬了下大拇指的指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之后,她抬眼看向朱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宫尚角晚上从不见客,难道……”
“你猜的没错,宫门上下唯有宫二城府最深,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步都精心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藏得够深的呀。”
朱雀得意地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在宫门潜伏多年,一直未曾发现这个秘密。不过,现在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个消息还不赖吧。”
说完,她看向毓安,问道:“你呢,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
毓安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应该快了吧,等着吧,宫门……无锋……后山……这一切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完,她扬起一抹如同鬼魅般的笑意,那笑容中蕴含着难以言说的疯狂与期待。
朱雀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她勾唇一笑,问道:“这么有意思啊?对了,我来这之前,在羽宫给宫子羽留了点小礼物,估计会让他更加‘惊喜’。”
“什么东西呀?”
朱雀卖了个关子,笑道:“你猜呀。”
毓安撇了撇嘴,似乎对这种游戏并不感兴趣,她舔了下唇,说道:“只要是能把宫门搅得天翻地覆的东西,我都不想猜。”
“你这样就很讨厌了,每次都这样不配合。”
“那我夸夸你?”
朱雀连忙摆手:“算了吧,不跟你贫嘴了。我留了张字条,把云为衫是无锋细作的事情告诉了他,落款是‘受过兰夫人之恩的人’。”
“你不会觉得宫子羽会信吧?你不知道他喜欢云为衫吗?”
朱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呀,这我还真没考虑到。你怎么也不早说?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把字条拿回来?”
毓安摇了摇头:“不行,羽宫有金繁在,现在再折回去太危险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之夏忍不住插嘴道:“主人,朱雀大人,你们是不是把宫子羽想得太复杂了?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藏不住的公子哥,哪有宫二那样的心思啊?”
之夏的话如同一记当头棒喝,让两人恍然大悟。
毓安和朱雀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然的神色。
她们确实过于高估了宫子羽的心计。
之夏接着说道:“如果宫子羽真的知道云为衫是无锋的细作,他肯定会当面锣背面鼓地说出来,根本藏不住。”
毓安和朱雀听了之夏的话,不禁相视一笑。
这样一来,她们的计划反而有可能因为宫子羽的单纯而更加顺利。
计划在毓安精密的布局下,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地却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着。
宫子羽与云为衫自后山试炼归来,羽宫内看似平静如初,实则暗流涌动。
当他在自己的枕下意外发现那张落款为‘受过兰夫人之恩的人’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云为衫是无锋细作的事情时,他的心情瞬间被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