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众人听到他俩你来我往的对话后,尽管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神情,但内心深处其实还是颇为羡慕的。
毕竟在他们眼中,像这样充满生活气息的拌嘴吵闹,恰恰正是普通百姓家庭里常见的温馨场景,充满了浓浓的人间烟火味。
然而,现实却是,他们并非出身于平凡的寻常人家。
他们所处的环境复杂且特殊,这种看似平常的家庭氛围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求。
一直沉默不语的宫远徵缓缓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毓安的身影上收了回来,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衣角,仿佛要把那块布料揉碎一般。
他知道宫尚角向来都是个恪守礼仪之人,平日里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失风度或者不合规矩的举动。
然而此时此刻,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为毓安披上了披风,这等举动在之前宫尚角是绝对不会做的。
但话说回来,宫远徵自然是知晓毓安与宫尚角之间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可即便如此,当亲眼目睹这一幕时,他那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
嫉妒的情绪如毒蛇般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吞噬着他的理智。
在花、雪、月三位长老到来之后,毓安和宫子羽很自觉地闭上了嘴,挺直的腰板跪好。
执刃殿中灯火通明。
花长老一走上大殿,扫视着跪在殿中的众人,气急败坏的连声高喝道:“宫门之耻!”
面对花长老的气急败坏的训斥,宫尚角显得尤为镇定,他开口道:“身为执刃,竟然被美色迷惑,勾结无锋细作,残害同族至亲,确实是宫门之耻,也是宫门之祸。”
宫子羽闻言,立即反唇相击:“你还在颠倒黑白。心胸狭窄,嫉妒生恨,主观臆断胡乱栽赃,对执刃刀刃相见,我看你才是宫门之耻。”
只见这两人互不相让,言辞愈发激烈起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花长老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通红地大声吼道:“够了!”
吼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紧接着,花长老将目光转向了殿中跪着的月公子,厉声质问道:“月公子,你不好好待在后山,跑到这前山来究竟所为何事?竟然还在一起瞎胡闹。”
站在花长老身旁的月长老见状,赶忙劝解道:“花长老,你先消消气,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然而,花长老却并不领情,冷哼一声说道:“月长老,怎么?他是你儿子,想偏袒于他是吧?”
月长老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哪里是想要偏袒啊,咱们还是应该先把事情问清楚再作定论才好。”
花长老却是不依不饶,反驳道:“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袒护。”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雪长老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开口劝说道:“你们二位就别再争吵了,众多晚辈在场,这般争执不休,岂不是看了笑话?”
听到雪长老这番话,花、月两位长老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终究还是暂时偃旗息鼓,彼此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便不再吭声。
雪长老的目光则落在了跪在殿中的毓安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关切之色,轻声问道:“晚晚,你怎么也跪着了,你也参与了?”
之所以雪长老对待毓安的态度与其他人不同,其实是因为在她小时候曾有过一段特殊的经历……
准确的来说是毓晚的跟雪长老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