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斑驳地洒在长廊上,给冬日寂静的午后添了几分暖意。
毓安独自坐在长廊的上。
今日,她身穿一袭淡雅的素色长裙,长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将目光投向大门处。
没过多久,她垂眸,目光落在那只伸直的脚踝上,那里还残留着昨日不慎扭伤留下的痕迹。
想到昨日,她的唇角不禁微微扬起,随即,她又抬眸望向远处的大门,好似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时间悄然流逝,太阳逐渐西斜,长廊上的光影也慢慢拉长。
毓安搅动着杯中的茶水,那份期待渐渐被不耐烦所取代,她的耐心也似乎耗尽了。
猛地,她站起身来,却忘了受伤的脚踝,一阵剧痛袭来,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嘶”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稳稳地扶住了她,让她避免了摔倒的尴尬。
“之夏,扶我去房里吧。”毓安几乎是本能地开口,话音未落,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后的人比她高大许多,气息也截然不同。
她微微一愣,随即回头看去,眉头不自觉地微皱起来。
“宫远徵......你来做什么?”毓安睨了眼他,随即转回头去,身体微动,挣开宫远徵扶着她的手。
随后一拐一拐的往里屋里挪去。
宫远徵那只被甩开的手怔怔的悬在半空,另一只手提着食盒,目光紧随着毓安那笨拙的动作。
他看着她一拐一拐地往里屋里挪去,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随即大步向前,一把横抱起她。
毓安的身体突然悬空,她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宫远徵的脖子,“宫远徵,你干嘛?”
“比乌龟还慢,我抱你进去啊。”
“我自己有脚,不用你。”毓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诚实地没有乱动。
“我知道,不想让脚好得快些,你就走吧。”
毓安砸了下嘴,“走几步路而已,难不成还能残废了不成?”
“会。”
“宫远徵,你少骗我。”毓安瞪了他一眼,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固定住。
斗嘴间,宫远徵已经把毓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蹲下身子,为她脱去鞋袜。他的目光紧盯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踝,暗道:怎么这么严重?
“没喝药,没涂药吗?”宫远徵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眉头也微微蹙起。
毓安别过头去,“跟你有关系吗?”
宫远徵蹙眉,抬眸盯着毓安,心里有些疑惑:怎么今天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处处针对他?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宫远徵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轻轻握住她的脚踝,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瓶小巧的药膏,那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毓安纤细的脚踝上,动作温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小心翼翼地为其涂抹药膏,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指尖与肌肤的触碰,都宛如一阵柔和的春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缓缓荡漾开去。
就在这时,毓安突然毫无征兆地冒出一句:“我不会说谢谢的。”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正专心涂药的宫远徵不由得抬起头,有些诧异地望向她。
接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略带不满地回应道:“哼,谁稀罕你道谢。”
“你......”听到这话,毓安像是被激怒了似的,猛地用力一抽,想要把自己的脚从宫远徵的手中挣脱出来。
然而,宫远徵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便再次紧紧抓住了她的脚,不让她得逞。
同时,他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闹什么脾气啊,谁惹你了?”
毓安别过头去,赌气般地回答道:“没人惹我。”
宫远徵听后,并没有轻易相信,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毓安看了一会儿。
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调侃道:“哦?既然没人招惹你,难不成是吃了宫紫商的火药不成?”
毓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嗔怒地喊道:“宫远徵!”
宫远徵却不紧不慢地应道:“嗯,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