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见状,自知理亏,明明是自己一心想要过来看看她的,还特意寻了个由头,结果却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我只是想关心你。”
毓安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关心我?宫远徵,你我之间,似乎还没有亲密到需要你来关心我的地步吧?”
宫远徵一听,心中一紧,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与哥哥有婚约,我关心一下未来的嫂嫂,不也是应该的吗?”
说罢,宫远徵的目光瞬间低垂下去,凝视着脚下的地面。
“也对,那就多谢徵公子来关心我这个你哥哥未来的妻子了。”毓安轻启朱唇,将“妻子”这两个字说得格外郑重其事,显然是有意要让宫远徵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到这话,宫远徵身体猛地一颤,随即迅速抬起眼眸,死死地盯着毓安,他的眼神中有震惊,又有痛楚和不甘,然而,就在嘴唇微张即将开口之际,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了一句:“不客气……”
话音未落,只见毓安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抓过身旁的枕头,用力朝着宫远徵狠狠地扔了过去,嘴里还不忘骂道:“宫远徵你混蛋。”
枕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宫远徵的脸庞上。可奇怪的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宫远徵竟然丝毫没有躲闪之意,就那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由枕头结结实实地砸在自己脸上。
毓安见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一双美目圆睁,怒视着宫远徵,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说罢,她便再也不愿多看宫远徵一眼,气鼓鼓地愤然躺下身去,侧身拉起被子蒙住头,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而此时的宫远徵依旧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如同石化了一般,他的目光停留在毓安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宫远徵才缓缓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枕头,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放回原位。
这时,毓安突然有了反应。
她猛地一掀被子,再次抡起枕头砸向他,“干嘛还不走?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徵公子。”
这一次,宫远徵稳稳的接住枕头,“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毓安的话语还未完全消散在空中,宫远徵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大步,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俯下身将唇轻轻地附上了毓安的额头。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毓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僵在那里,心跳如鼓,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
宫远徵的唇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便迅速离开,他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毓安。
“我不敢有僭越之举,明知道你跟哥哥的关系,但是我......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宫远徵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毓安的心房。
她听着宫远徵的话,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强烈。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宫远徵的眼睛,手指不自觉地纠缠着被角,她的心,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