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安看着眼前这个故作镇定的家伙,嘴角泛起一抹坏笑,“宫远徵,你就这么想和我同榻共眠吗?”
只见宫远徵的喉咙用力地颤动了一下。
毓安察觉之后,抿着嘴角无声的笑着,朝着宫远徵靠近过去,直至贴近他的耳畔。
“叫声姐姐,我就允许你睡我旁边。”
温热的气息也随之而来,轻轻地拍打在宫远徵的耳朵的肌肤之上。那原本就已经泛红的耳朵,因为这股温热的刺激变得愈发通红起来。
或许是毓安的话语真的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吧,宫远徵竟然像个听话的孩子般,“姐……姐姐。”
听到这声呼喊,毓安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笑声,继续道:“你就这么想跟我睡啊?只可惜呀,你未及冠。”
“下个月我就满二十了,就可以及冠了。”
毓安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轻轻的“哦”字,随后稍作停顿之后,她的嘴角突然向上勾起,慢悠悠地反问道:“即便你及冠了,那又能如何呢?”
猛然睁开双眼,手臂一挥,一把扯住毓安,并用力将她拉至自己的胸前,紧紧的将按压在胸膛。
“我就可以选新娘。”
她早已不再是那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十七八岁少女,对于男女之事,毓安心中自是有分寸的。
只见她极为自然地将头倚在了宫远徵的胸膛之上,轻笑一声,笑声中似是夹杂着些许戏谑之意:“哟,选新娘?徵公子这心思可真是够长远的呀!”
而此时,宫远徵那双修长的大手则如行云流水般缓缓滑落至毓安纤细柔软的腰间,并以恰到好处的力道紧紧地拥住了她。
毓安并未挣脱,只是安静地靠在那里。
只听宫远徵轻声呢喃道:“我心里有人,但我知道我与她之间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宫远徵说这番话时,声音极其的落寞,紧接着,宫远徵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他抱着毓安一同慢慢坐直了身子。
沉默片刻后,他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抱歉,方才是我逾矩了。”
语毕,他便松开了怀中的毓安,翻身下床,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她,就这般步履匆匆地离去了,徒留毓安一人坐在床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毓安的目光在宫远徵消失的门扉处停留了许久,之后她缓缓躺下,目光空洞地望着房梁。
宫远徵在她原本平静的湖面,早已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不是一个安分守己,墨守成规的人,但她知道,她跟宫远徵之间始终隔着一个宫尚角,而这一层鸿沟难以逾越。
想到这里,毓安嗤笑了声,“毓安啊毓安,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人家还未及冠啊。”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面,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勾画着无形的图案。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又岂是理智所能轻易控制的呢?”毓安低声呢喃着。
她也绝非轻浮之人,但这份计划之外的情愫,让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