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这宁静的夜晚中静静地对视。
月光下,毓安注意到宫远徵的发丝已被整齐地束起,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昨晚他跟他说他满二十了,那意思是说今日是他的生辰。
想到这里,毓安咬了下唇,她怎么能这么迟钝呢?
片刻后,她跨过门槛,一步步向宫远徵走去。而宫远徵依旧没有动弹,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她的靠近。
当两人的距离终于拉近,目光再次交汇时,毓安柔声开口问道:“怎么不进来?”
宫远徵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着她的眼眸,“我.......”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
宫远徵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毓安那疑惑的眼神,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毓安闻言,不禁蹙眉,宫远徵为何这般异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突然间对自己这般疏远?
她伸出手握住了宫远徵那略显冰凉的手,“为什么要远远的?你昨晚不是说.........”
话未说完,却被宫远徵急促而低沉的声音打断:“毓安,我......我先回去了。”
言罢,他像是逃避什么一般,轻轻地将手从她的掌心抽离,转身欲走,带着几分沉重。
就在宫远徵的脚步即将踏出那决定性的一步时,毓安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宫远徵,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后悔了?”
宫远徵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能清晰感受到毓安身上传来的温度,以及那份属于她的独特气息,这让他心头一紧。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片刻后,缓缓转过身,双手轻轻搭在毓安的肩膀上,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没有后悔,只是......哥哥他......”宫远徵的话语断断续续,显然心中充满了矛盾。
毓安闻言,眼神中的光逐渐黯淡,她轻轻抚开宫远徵放在她肩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原来连你也是这样。”
宫远徵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再次伸手想要解释,却被毓安挥手挡开。
“扯平了,我骗你,你也骗过我了。”
毓安转身,却被宫远徵拉进了怀里,紧紧拥着她,“你听我解释好吗?毓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你知道嘛,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像是从哥哥那里偷来的,朗弟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都不属于我的。”
毓安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加脆弱。
她抬头看着宫远徵,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目光坚定而温柔,“宫远徵,你就是你自己,而我……”说到这里,毓安故意停顿了一下,微微踮起脚尖,嘴唇贴近他的耳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细语地说:“我属于你,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