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心中那份若有若无的情愫,就像是被月光轻抚过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她深知,在这斗争的漩涡中,儿女情长只会成为束缚自己手脚的枷锁,让本就艰难的道路更加险阻重重。
因此,她必须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如磐石,将所有柔软与脆弱深深埋藏,唯有如此,才能在这场充满硝烟的战争中生存下去。
她有着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夺了无量流火,不愿再作为他人手中的利刃,任人摆布,她渴望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掌握属于自己的未来。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平坦的小腹,这肚中的蛊虫可怎么办?无锋的半月之蝇该怎么办?
另一边,毓安跟宫远徵一前一后出了角宫,在拐角处,宫远徵突然加速,紧紧握住了毓安的手。
“为什么不拒绝哥哥?”
毓安转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与认真交织的微笑,轻声问道:“吃醋了?”
宫远徵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承认道:“是,我吃醋了。”
闻言,毓安环视了下四周,在确认无人的时候,她转过身面对着宫远徵,踮起脚轻吻了他一下,随即伏在他耳边,“昨晚的事,徵公子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是对我不够信任,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呢?我现在腰还酸着呢。”
言罢,她站直身子,调皮地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宫远徵。
下一刻,宫远徵不容分说,再次紧握住毓安的手,领着她向徵宫走去。
“宫远徵,松手,被人瞧见了怎么办?”毓安试图挣脱被紧握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怕什么,前面就是徵宫,那里可都是我的地盘,谁敢多嘴?”宫远徵边说边更加坚定地握紧毓安的手,继续前行。
进了徵宫,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曲折的假山,最终,宫远徵带着毓安来到了徵宫中最为幽静的一处庭院。
这里花木扶疏,与外界的喧嚣隔绝,仿佛另一个世界。
他轻轻推开门扉,引着毓安步入屋内。
毓安打量四周后,转头看向宫远徵,微微皱眉,“宫远徵,现在是大白天,你疯了吗?”
宫远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声说道:“毓安,我想……”
毓安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宫远徵紧紧扣住,直到她的背抵住了身后的桌子。
“现在不行……”她抬手轻轻推开宫远徵,目光直视他,“会有人来的。”
“这里没人会来的。”
说着话的宫远徵缓缓向毓安靠近,而毓安无路可退。她心跳如鼓,“宫远徵,你...”
未说完,宫远徵已经轻柔地吻上了毓安的唇。
而此刻,毓安心中的防线渐渐瓦解,她知道,自己无法抗拒这份深情,也无法忽略内心对他的渴望。
于是,她闭上眼睛,回应了这个吻。
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他们找到了只属于二人的小小天地。
当他们终于离开庭院时,天空中已高挂一轮明月,繁星点点。
“我回去了,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这样子了。”毓安泛红着脸,却要假装着严肃瞪着宫远徵。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认路,自己走就行。”
“好吧。”宫远徵略显无奈地撇撇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站在原地看着毓安远去的背影,他明白,若是他再这般纠缠着毓安,生怕她会心生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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