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让毓安猛然间恍然大悟,“等等,你们不觉得整件事非常奇怪吗?”
宫远徵闻言,不由得微微侧头,问道:“哪里奇怪?”
毓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节奏中带着几分不安与思索,“云为衫身为魑,按理说,四魍的机密谈话与计划,怎会轻易让她知晓?这根本不合常理。”
宫尚角听罢,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仿佛也在瞬间捕捉到了毓安话中的关键,“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让云为衫听到,实际上是对她有所怀疑,甚至可能是在利用她?”
“很有可能。”毓安咬了下指甲,接着说道:“他们或许是在演戏给她看,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将‘情报’带回宫门,从而让我们按照他们的预期进行部署,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宫子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显然对于这样的局面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毓安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道:“其实,我们无需大动干戈,重新部署。云姑娘所提供的信息中,未必全是虚假。司徒红混入新娘之中,悲旭前往花宫,这两点应该是确凿无疑的。至于剩下的寒衣客与万俟哀,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他们倒是很有可能被调换了。”
说到这,毓安转眼看着宫尚角,如果是寒衣客对战角宫,那无疑是让宫尚角有了亲自报仇血恨的机会啊,那可是杀害宫尚角母亲跟朗弟弟的凶手。
想必他也同她一样,记了凶手整整十年了吧。
宫尚角感觉到毓安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对她微微扬了下唇,随后扫了眼在场的人,“我们就按照计划,各自为战,务必小心行事。”
准备离开羽宫之时,毓安将从鸽子身上带过来的红绳递给宫子羽,轻声说道:“这应该是云姑娘想要交给你的东西吧。”
宫子羽接过红绳,紧紧地将其握在掌心,仿佛能感受到云为衫温暖与牵挂。
他抬头望向毓安,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毓安摇了下头,微笑着,“自己小心点。”
“你也是。”
离开羽宫,毓安在回小楼的路上想着,今晚朱雀跟玄武就要来了,特别是想到与玄武多年未见的重逢,她心中便充满了期待,还想着晚上一定要让之夏多准备些好酒好菜。
然而,就在这份思绪纷飞之际,一只突如其来的手从背后伸向了毓安。
出于本能的反应,毓安几乎毫不犹豫地旋身出掌,凌厉的掌风瞬间划破空气。
但在看清来人之后,她急忙收回即将爆发的掌力,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宫远徵,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把你给打废了?”
毓安的掌风在宫远徵耳边拂过,惊得心头一颤,险些没站稳。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舒一口气,笑道:“还好还好,真是吓死我了。”
说完,他有长舒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对毓安内力之强的惊讶。
毓安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无奈道:“你也知道害怕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下次站在我身后的时候,记得先出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