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的屋子对于平常人来说过于热,但对她的寒毒来说,只能算是温暖。
只穿一件淡薄里衣的宫尚角,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不热。”
炉火在旁噼啪作响,偶尔溅出几点火星,映照在两人相视而笑的眼眸中。
片刻后,宫尚角开口试探道:“清言,宫门子嗣血脉薄弱,我想......”
听到这里的时候,顾清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怀不了孕,难不成是想跟上官浅要一个孩子?
可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宫尚角的下半句。
“你想什么?”顾清言微皱着眉头轻问,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但又努力保持着平静。
宫尚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他缓缓开口:“我想,我们可不可以要个孩子?”
顾清言闻言,她没想到宫尚角考虑的竟是这个,对于方才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感到有些愧疚。
“你知道我的身体,我根本就怀不上。”顾清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哀伤,她的目光轻轻垂落,睁开宫尚角的怀抱,背过身去,不敢与他那充满期盼的眼神相对。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之后,宫尚角伸手从背后揽她入怀,贴在她耳畔,“生气了吗?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没有,睡吧。”顾清言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但心中却是有些生气,可又无可奈何。
炉火依旧噼啪作响,两人相对无言。
也是自从那天起,宫尚角几乎每日都会来到顾清言的居所,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些。
这一日,阳光正好,宫尚角踏入门槛时,脸上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坐在庭院中晒太阳的顾清言。
“夫君今日如此开心,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宫尚角听后,嘴角的笑意更甚,却故作神秘地说:“夫人,你且伸手过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顾清言心中虽好奇,却也依言伸出手去。宫尚角握住她手的瞬间,这一刻,顾清言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清凉,她低头看去,只见一只通透无暇的白玉镯子已经稳稳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抬头看向宫尚角,浅笑道:“夫君这又是赔礼?”
“是,清言,我知你每到冬日便手脚冰凉,夜晚也时常因寒毒发作而难以安寝。这暖玉是我特意寻来,它能抑制你身上的寒毒。”
顾清言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她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感受到一股暖流自玉中缓缓渗入肌肤,直暖至心底。
“谢谢。”
宫尚角轻轻摇头,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是夫妻,何须言谢。”
片刻后,宫尚角拉开些距离,低眸凝视着顾清言,小心翼翼的问着:“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顾清言轻摇了下头,伸手环上了宫尚角的腰,依偎在他胸膛,“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看看你,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把整间首饰铺给买了。”
“如果你想要,我就送你。”
“我又不是千足虫,要那么多首饰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