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顾清言身体便开始出现有些不适,闻到荤腥气味会觉得恶心,但莫名的想喝酒。
每次面对宫尚角的时候,就会联想到上官浅,这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恶心感,整个人都在无声地抗拒着。
她试图掩饰这些不适,尤其是在宫尚角面前。她知道,自己不能让他察觉到这些情绪,更不能让他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她想离开的心很迫切,但她必须要在宫尚角知道她怀孕这事之前离开,然而,她现在还在等一个时机。
可是,她越是压抑,这些感觉就越是强烈。每当宫尚角靠近时,她的胃就会翻江倒海,仿佛身体在提醒着她,她厌恶他。
顾清言知道,自己并不是不爱宫尚角,只是这份爱被自己怀疑,被自己不信任,被宫尚角没给到的安全感所侵蚀,渐渐地缺了一道口子。
傍晚,下起了雨,眼看要初春了,可顾清言的屋子依旧点着炭炉,她依旧很怕冷,但不再是刺骨的冷。
窗外的雨丝细细密密地飘落,她望着窗外,手不自觉的扶上未隆起的腹部。
这孩子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到来。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腹部,低声呢喃着:“放心,就算离开这里,我也能好好的养活你。”
这时,宫尚角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上前紧紧抱住她,顾清言抬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片刻后,才听见宫尚角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我累了。”
顾清言能感受到宫尚角身上散发出的疲惫和沉重。
她轻轻推开他,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着一丝脆弱。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睡一觉吧。”
话音未落,脑海里随即而来的,却是上官浅那张温婉却带着讽刺的笑脸。她猛地推开他,跑到窗边干呕起来。
宫尚角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慌乱,随即快步上前,伸手扶住顾清言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身体不舒服吗?”随后朝着门口喊道:“快去请大夫过来。”
顾清言听到他的喊声,心中一紧,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用,已经看过了,只是受了些风寒,我没事。”
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能。
宫尚角眉头未松,依旧不放心,低声问道:“真的没事?”
顾清言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她顿了顿,似乎想要转移话题,开口问道:“你晚膳吃了吗?我让寒枝去准备。”
“好。”
晚膳过后,二人坐在门前长廊上,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宫尚角沉默地注视着雨帘,顾清言侧过头看着他。
“尚角,”她轻声唤他,“是不是出事了?我们是夫妻,你可以跟我说说。”
宫尚角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目光与她的相遇,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一丝依赖。
“清言,”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十年了,母亲跟朗弟弟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只是......我怕......”
宫尚角看着顾清言,十年前宫门的变故,十年后他不想再发生一次,他既然跟宫子羽达成了合作,必须计划的更加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