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帮九门做事，汪羽见他的机会就更多了。
每次探墓回来，汪羽便会去找他。
时间久了，张起灵也就记住了她。
某一天，张起灵突然开口说道：“我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你。”
汪羽听到之后，万分欣喜，“你记起来了？”
“有个模糊的影子，我不确定那个是不是你。”
听到这里，汪羽的眼眶有些湿润，“没关系，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现在也算是重新认识了不是吗？”
从那天起，汪羽和张起灵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张起灵虽然依旧寡言少语，但每次见到汪羽时，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从张起灵口中得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却记得，他做的事情很可能跟他的身世有关系。
汪羽伸手握着他的手，这一次，张起灵没有躲开她。
“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过来的吗？”汪羽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心疼。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远方，良久，他才低声说道：“习惯了。”
汪羽握紧了他的手，“失忆的时候，你会感到孤独吗？”
张起灵微微摇头，语气平静：“不会。”
“以后，我陪着你，好不好？”
张起灵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张起灵来找汪羽，这是张起灵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汪羽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从古墓中带出来的青铜器，细细的打量着。
突然，门被轻轻敲响。
汪羽放下手中的青铜器，起身去开门。
“哑巴？”汪羽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了微笑，“你怎么来了？”
汪羽一直叫张起灵哑巴，因为张起灵这个名字她实在叫不出口，她记得她跑出张家古宅听到的那句“起灵”是张起灵的死亡。
张起灵平静道：“我要离开了。”
汪羽的笑容微微一滞，“离开？”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要去哪里？”
张起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汪羽沉默了片刻，心里有无数问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知道张起灵向来话少，能主动来找她已经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走？”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
“明天。”张起灵的回答简短而直接。
汪羽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急，甚至没有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还会回来吗？”她最终问出了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张起灵看着她，眼神依旧平静，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或许会，或许不会。”
汪羽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哑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跟我拍张照片好吗？就当给我留个念想，可以吗？”
张起灵低头看着汪羽抓住自己的手，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汪羽拉着他一起去照相馆拍了张照片，逛了街，直到深夜她才回了家。
张起灵要转身离开，却被汪羽拉住，“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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