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煜的目光在李莲花搭在东方白肩头的手上停留了一瞬,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夜深露重,钱女医该歇息了。”
他的话虽然是笑着说,钱嘉怡却察觉到赵景煜话中的寒意,手中的灯笼微微一晃。
东方白与李莲花相视一眼,却见李莲花撇了撇嘴,眉宇间尽是毫不掩饰的不悦,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冷若寒星。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方白轻笑一声,抬手在李莲花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
李莲花被她这一捏,眉头微蹙,却又不自觉地往她身边靠了靠,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主权。
东方白随后抬眸看向赵景煜,开口道:“王爷既然说你我曾经相识,为何我的记忆中却没有你呢?即便我们以前认识,可是现在我不记得你,所谓前尘往事,随风去吧。”
赵景煜闻言眸色骤暗,指间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随风而去?”他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却裹着三分寒意,“好个随风而去吧。”
话里行间充满了不甘心,十几年了,他不是没想过去五方山,不是没想过去找东方白。
如今就像命运的安排,他们重逢了,她却说不记得了,要将过往一笔勾销?着让他如何甘心。
“王爷,我想我们不适合在王府留宿了,告辞。”
话音刚落,东方白抱起身旁昏昏欲睡的狐狸精,而李莲花也自然是明白她话的意思,长臂一伸便搂住了东方白的腰肢。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抱紧了。”
话音未落,两人已如一阵清风般越过王府高耸的围墙,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赵景煜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手中的玉佩已被捏得咯吱作响。
他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而钱嘉怡则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是疑惑,她想明日找个机会找东方白问问清楚。
另一边,东方白和李莲花已稳稳落在王府外的一条僻静小巷中。
夜风送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时分。
“早知道就不回去了,大半夜的自找麻烦。”东方白撇了下嘴嘀咕着,却见李莲花仍绷着一张脸,不由得失笑,“怎么,李神医这是吃醋了?”
李莲花轻哼一声,手上却将她搂得更紧,嘴上却逞强道:“我吃醋?嘁~”
“原来没有吃醋啊,那我再回去?”东方白作势要挣脱出怀抱。
“你敢。”李莲花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手上力道却放得极轻,生怕弄疼了她。
东方白噗嗤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威胁我是吗?”
“我这算哪门子威胁啊,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夫人。”
“谁是你夫人了?”东方白嗔道,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早晚的事。”李莲花得意地扬了扬眉,忽然凑近她耳边低语,“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个地方把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