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轻笑着摇头,发间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你还记得那支青玉簪子吗?主人在你十八岁给你的那支。不记得了?就是那支你一直嫌弃它老气的簪子。”
东方白记得那支簪子,当时还抱怨说样式太过古板,又是青玉,谁家少女戴那么老气的发簪,所以就一直放在首饰盒里没动过。
“可我记得那个发簪不是这样的啊。”
“那支发簪是主人亲自雕刻的,做了点手脚,将这冰片镶在里面了。”
东方白听到这就立即跑去自己的房间,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找到了那只青玉簪子。
她将簪子举到阳光下仔细端详,手中的青玉簪子就是一个极其常见的平头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簪子的侧身确实有一道几不可见的细缝。
“在这里......”东方白喃喃自语,指腹摩挲着那道缝隙。
她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意味深长的那句话,‘这簪子要好好保管,将来必有大用。’
红鸢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轻声道:“要用内力震开,主人说过,非必要不得拿出来。”
东方白转头看向红鸢,“红鸢姨,师父可说过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主人说过,这是他的故人托他保管的,具体是什么人,主人没说。”
“师父可说过这个跟南胤有关?”
“南胤?”红鸢闻言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她轻轻按住东方白的肩膀,“主人确实提到过,这枚天冰与南胤皇室有莫大关联。”
“师父还说过什么没有?”
“主人说是关乎南胤国运的至宝。”红鸢盯着东方白,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江湖上有人在寻找这个东西。”东方白反手将青玉簪戴在发间,“这个东西还是伪装的安全。”
红鸢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正了正发簪,“不说这些了,肚子饿了吧,红鸢姨给你做饭去,你休息一下。”
“好。”东方白亲昵地挽住红鸢的手臂,“红鸢姨最好了。”
“对了,我刚就想问你了,李莲花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东方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红鸢佯装生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还跟我保密啊。行,我这就去做饭。”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炊烟袅袅升起,与暮色融为一体。
东方白倚在雕花木窗边,不自觉地摸了摸发间的玉簪,轻声呢喃着:“师父的故人到底是谁?南胤皇室?”
她想起师父平日里总是一袭素袍,最爱在闲云野鹤,煮茶听风。那样一个超然物外的人,怎会与权力纷争有所牵扯?莫非......
“莫非师父本就是南胤人?”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她心头炸开,随后她摇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
晚饭间,东方白将自己与李莲花已经成亲的事情告诉红鸢。
“啪嗒”一声,红鸢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告诉我一声?我连嫁妆都给你准备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