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莲花沉重的看着棺材里那具已成白骨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四顾门做不了他的刀,他就毁了再做一把。师兄,我倒是从未看清过你。”
听到李莲花这话,东方白重重的呼了口气,伸手牵着她的手,“不想这些了,回去洗洗,我告诉你个秘密。”
东方白的话音刚落,一阵冷风突然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李莲花感觉那风像是直接吹进了他的心里,凉得发疼。
回到云居阁洗漱完之后,东方白将门上了闩。
“夫人你锁门做什么?这可是大白天。”李莲花唇角噙着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促狭。
东方白转身睨了他一眼,“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经的。”
走到李莲花身旁坐下,她抬手将发髻间取下那支青玉簪子取下递给他,“看看,看仔细了。”
李莲花收起了玩笑神色,接过青玉簪,指腹轻轻摩挲着簪身上细密的纹路,突然停在某处不易察觉的凹槽处,他抬眸看了东方白后,紧接着他将簪子对准窗柩照射进来的阳光。
一束光线穿过簪身,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奇特的图案。
“这簪子.......?”
“我师父送我的及笄礼,我嫌它款式老气,便一直放着没戴。上次回到五方山,红鸢姨不经意间提起我才发现的,里面是天冰,红鸢姨说是师父的一个故人托他保管的。”
“那红鸢姨知道那位故人是谁吗?”
“不知道,但以我对我师父的了解,他不会牵扯在这权利斗争之中的。”
随即,她的眉头微蹙,又道:“所以我在怀疑这里面的天冰会不会是假的?或者说我师父跟南胤有点什么关系?”
李莲花沉思片刻之后,抬手将青玉簪子重新插进东方白的发髻上,轻声嘱咐道:“不要丢了。”
东方白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你放心,我师父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丢了。”
她的目光在李莲花脸上流连,犹豫了下,随后问道:“这事要跟方小宝说吗?”
“暂时不要。”
东方白挑了挑眉,“你不相信他?”
“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想他有危险。”
“哦。”东方白撇了撇嘴,别过脸去,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那你就是想我有危险了呗。”
李莲花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夫人这是吃醋了?”
又见东方白作势要躲,他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方多病哪有夫人这么沉得住气呀,一根簪子瞒了我这么久。
东方白突然仰起脸,“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吗?骂我老狐狸,城府深是吧?”
说着便去捏住李莲花的耳朵,故意用了三分力道,却见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而李莲花却顺势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夫人冤枉啊,我哪敢呀。”
东方白被他这无赖模样气笑了,手指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却仍揪着他的耳朵不放,“李莲花,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耍无赖了。”
李莲花趁机在她颈间蹭了蹭,“夫人教得好。”
“来这套。”东方白轻哼一声,却也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接下来要引蛇出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