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树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这是什么奇怪的分类？”
“就是比室友多一点的那种。”
何家树笑着揉了揉安以安的头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廓，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那我现在可以再亲你吗？”
“你干嘛还要问啊。”
何家树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因为想再确认一下，你不是因为害怕才......”
“才不是。”安以安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故意的！”
何家树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安以安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胸膛。
当他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安以安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吻比方才更深一些，何家树的手轻轻托着她的后颈。
喜剧片里的主角正在夸张地大笑着，但谁还在意呢？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
雨声淹没了电视机的声音，何家树伸手关掉电源，整个客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偶尔的闪电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
安以安感到何家树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
“安以安，我喜欢你。”
“何家树，我也喜欢你。”
雨声渐小的时候，在房门口，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晚安。”何家树说着，却站着没动。
安以安咬了咬唇，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要关门，却被何家树抵住了门框。
“这样不公平。”他的声音低哑，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还没说晚安呢。”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绵长，结束时安以安几乎站不稳。
何家树扶住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
“好。”他最后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做个好梦。”
关上门后，安以安靠在门板上，她摸着发烫的脸颊，扑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尖叫。
而在何家树也正对着浴室镜子傻笑，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着自己刚刚吻过的嘴唇。
窗外的雨停了，月亮悄悄从云层后探出头来。
就这样，两人自从确认关系后，安以安和何家树的学习或生活像是被撒了一层糖霜，连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
但他们在大二之前始终没有越界。
有时候电影看到深夜，安以安会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何家树抱到了床上。有时候亲吻太过热烈，何家树总会先停下来，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呼吸，然后哑着嗓子说，再等等。
安以安知道他在等什么，等他们都更成熟一些，等关系更稳定一些，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这种克制反而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珍贵，每一次牵手、每一个拥抱、每一句我喜欢你都像是第一次那样令人心动。
大二第二学期期末考结束之后，就要开始他们的寒假了。
他们又要分隔两地了。
晚上收拾好行李，安以安和何家树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喜剧片。
安以安靠在何家树肩上，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和心跳。
就在这时，何家树突然转过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就像呼吸一样不需要思考。
安以安微微抬头，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作为回应。
这本是他们相处中再普通不过的小互动，但今晚却似乎有些不同。
何家树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转回去继续看电影，而是凝视着她的眼睛。
客厅里只有电视发出的微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
电影里的配乐突然变得柔和，是一段抒情的钢琴曲。
何家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安以安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轻浅起来。
“安安。”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何家树的唇覆上来，安以安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料，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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