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饼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缓缓回答:“我在重新梳理所有的命案。”
“自从拿到孙小迎手中的骨头后,我断定这就是胡姬所谓的药引子。”
“你想想,码头龙王庙缺失的物件,陆城隍私藏的宝贝,可能都是此物。”
“还有,一枝花应该没死,只是不再公开露面了。作为局中人,一枝花想必也想知道其中秘密。”
“所以,才会点点滴滴地把线索透露给大理寺。”
说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那漆黑的夜色,仿佛想要穿透这重重黑暗,看清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苏云绮轻柔地拿起药瓶,小心翼翼地走到李饼身旁。
她的眼神中充满关切,烛光在她的脸上跳跃,映出她那姣好的面容和专注的神情。
苏云绮轻轻挽起李饼的衣袖,看到那伤口时,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怎么弄成这样?”
随后,她用纤细的手指蘸取了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李饼的伤口上。
李饼感受着苏云绮指尖传来的温柔触感,心有异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云绮那认真的侧脸上,她的发丝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盈。
李饼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
第二天,晨曦刚刚划破神都那寂静的天空,这座繁华的都市却又被一起突如其来的命案蒙上了一层阴霾。
死者是赵屠夫,此人平日在人声鼎沸的南市居住营生,那油腻的案板和锋利的屠刀是他生活的依靠。
然而,如今他却冰冷地躺在北市一家略显破旧的客栈里。
客栈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阳光艰难地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照在赵屠夫那扭曲的面容上。
仵作老白弯着腰,仔细地查验着尸体,眉头紧锁。
他面色凝重地分析:“赵屠和监狱被害的泥瓦匠死因相同,牙齿被硬生生折断。”
说罢,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疑惑和忧虑。
那折断的牙齿,在惨白的日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死者生前遭遇的巨大痛苦和恐惧。
最诡异的是,赵屠那僵硬的手中,竟紧紧握着一张纸条。
纸条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上面的字迹是用触目惊心的血迹写成,仿佛是死者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呐喊。
凑近细看,只见那歪歪斜斜的血字写着“只有大理寺明镜堂能破案”。
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褐色,却依旧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又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回到大理寺,几人围坐在案几旁,面色凝重,正绞尽脑汁地分析着案情。
屋内气氛压抑,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来钟书匆匆赶来,他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