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微微挑眉。
“种桃？”
“对！”苏璃点头如捣蒜，“我家里有块地，想种些桃树，但总养不活……”
赵玉真沉默片刻，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最终，他淡淡道：“桃树喜阳，需疏松土壤，忌积水。”
苏璃眼睛一亮，立刻接话：“那施肥呢？用草木灰可以吗？”
赵玉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姑娘懂农事？”
苏璃干笑两声：“略懂，略懂……”
——废话，她大学选修过园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赵玉真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抬手，从袖中取出一颗桃子，递给她。
“尝尝。”
苏璃一愣，接过桃子，咬了一口。
清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开，带着淡淡的灵气，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一振。
“好吃！”她忍不住赞叹。
赵玉真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青城山的桃，与别处不同。”
苏璃眨了眨眼，忽然福至心灵：“那……我能常来请教吗？”
赵玉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眸望向远处的山峦，似在思索。
良久，他轻声道：“随你。”
——
青城山·观星台
夜色深沉，星子如棋。
吕素真立于观星台上，手中拂尘轻摆，眉头却越皱越紧。
“怪哉……”
他掐指一算，天机混沌，原本清晰的命轨竟在此刻出现了变数。
“玉真的劫数……为何有了松动？”
他沉吟片刻，目光转向山腰处的桃林，那里隐约有灵光浮动。
“异星入世，天命将改……”
——
青城山·客房
苏璃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卷《青城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赵玉真的身影。
——那个清冷如谪仙的少年，未来却会因下山而陨落。
她咬了咬唇，心中挣扎。
“如果……我能改变他的命运呢？”
窗外，一枝桃花无风自动，悄然绽放。第二章 天命变数
青城山·玄真观
晨钟悠远，回荡在山间。
苏璃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捧着茶盏，恭敬地递向座上的吕素真。
“弟子苏璃，拜见师父。”
吕素真接过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要看穿什么。
“你可知，青城山百年来，从未收过女弟子？”
苏璃指尖微紧，低声道：“弟子知晓。”
“那为何执意拜师？”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弟子仰慕道法，更想……救一个人。”
吕素真眼中精光一闪。
“救谁？”
苏璃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道：“三日前弟子做了一个梦，梦见青城山桃花尽谢，血染山阶。”
——这是她能想到最隐晦的暗示。
吕素真手中茶盏一顿。
良久，他缓缓道：“梦兆之说，虚无缥缈。”
“可若同样的梦连续七日呢？”苏璃直视他的眼睛，“第七夜，我梦见有人持剑下山，再未归来。”
观内骤然寂静，连香炉青烟都凝滞了一瞬。
吕素真闭目掐算，指节发白。
当他再睁眼时，目光已带上几分深意。
“从今日起，你随赵玉真修习《太乙青囊书》。”他拂袖起身，“记住，有些话……止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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