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陆璟不想同意的，但是却见冉滢从仓库里抱出两把唐刀。“你怎么有这个？我怎么不知道？”陆璟再次皱起眉，他边检查道具边发出了疑问“你会用么？还有，你买它做什么？”冉滢有些无语，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道：“能让你知道啊？我学这个专业买两把唐刀你知道了不就怀疑我是不是为了杀人？然后用这个名义给我收走，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发挥着你的质询能力啊。”听到这话，陆璟不再多过询问，直接结果两把唐刀说道“你拿都费劲更别说举起来杀人了，还是我来吧。”冉滢在陆璟背后嘟囔着“看不起谁呢？”陆璟在前面勾唇笑了笑，不语。

陆璟拿着两把唐刀跟在冉滢的身后，她的心里也多了些安全感。出门在外，安全感是自己给的，没有能力就找工具人好了。冉滢对陆璟是真的放心，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朝夕相处的默契？之前她还在想象着自己被人形生物撕碎的场景。而现在，她只能想象到人形生物被陆璟撕碎的样子，一开始的恐惧被杀戮的快感所替代。她觉得她疯了，人们说科学家是有着超人智慧的精神病患者，她不置可否。这般想着，捂嘴笑了，肩膀微微耸动。陆璟以为出了什么事，几步走到冉滢面前，却见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脸憋的通红，陆璟无奈叹息“祖宗，别笑了，你日常犯病选在这个时间不太合适吧。”

冉滢没理他，走向那具死尸，血还在流，肝脏散落一地，正当陆璟思考冉滢怎样去拿她想要的东西时，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解剖刀。应该不止带了那一工具，他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了。他觉得自从冉滢学了这个专业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

她切开尸体的胸膛，猜想着那块骨头的厚度和位置，一拳下去，捶断了那块骨头，有几滴血喷洒在她的眼镜片上，她掏出那具尸体的心脏仔细看着上面的纹路，如果现在是有序社会，他第一个抓的就是冉滢。冉滢……他摇摇头，见人形生物朝他走来，他唐刀一挥，将那生物的头颅砍下，震得他虎口发麻。头滚动了两圈到了冉滢的脚边。冉滢动作一顿，看向那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璟 这个头你能劈开吗？”她回头清理着工具问道，“唐刀质量不错，应该是可以的。”但冉滢又转念一想，说道“你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刚才被感染的人，我想看看。”陆璟为了冉滢的安全着想，走得并不快，冉滢提着一颗人头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滴着浓稠的黑色液体，冉滢觉得很恶心，但又觉得可惜。这样的材料就拜拜流失了，尽管她早已采集过血液的样本，但这种东西，她只会嫌少。路上很安静，冉滢的书店开的本就偏僻，早上人也少，此时的路上除了零星的几具尸体之外，只有他们两人，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人仔细辨认确认是圣诞歌，本是温馨的歌曲，但在现在环境响起这首歌只有不尽的诡异。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不是冉滢与陆璟的，可在场的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当他们循声望去的时候，有两个人形生物。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冉滢猜测他们可能看不到。保险起见，两个人将手机拿出来放到离两人较远的地方，并播放着音乐。等到电话铃声结束时，如他们所料，他们果然回首前往放手机的两个位置。陆璟认出其中一个是冉滢所需要的，但冉滢没有自保能力，他不得不将冉滢往自己身后带，砍掉两颗头颅后，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手，果然砍头真的很费手，他将两人的手机拾起，站在了冉滢的身后，打量起四周。

冉滢可不管他，将之前的东西一股脑丢给了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小刀就开始解剖。期间还不忘嘱咐陆璟让他把头带上。解剖热乎的尸体就是跟死了一会儿的不一样，血是温热的，比人类的体温还要高。不小心切断了动脉血管。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衣服上，眼镜上，冉滢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她陆续从尸体中掏出器官进行对比着。手里的刀具滴着血，她俯身去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东西，不解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生物的器官会与人类的别无二致，她掏空了它们身体里的所有构造，一无所获，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三个头颅和它们的血液对比，这才起身打量起周围到商店来。

大致看了一遍后，她走到陆璟旁边，本想拉他，结果看到她满手的黑色血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指着不远处上了锁的超市，说到“走吧，警察同志，我们去0元购！”陆璟无奈地笑了笑，说“可别这么叫我，你这样叫我的话，我是不是现在就要教你就地正法呢？罪犯小姐？”“我可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学术好不好！”陆璟指了指她脸上的血，说道“如果你把你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再和我讲话，我或许会信任你些许。”冉滢嘿嘿一笑，问道“你介意身上沾点血吗？”陆璟猜到了她的意图，扶额“前面就是超市了，里面肯定有湿巾，打不了多拿几包罢了。”“哎哟！警察同志是要0元购吗？这样做可不好哦～”冉滢，故意收起嬉笑的脸眯着眼，带有指责地说道，陆璟也是配合她，但末了又添上了一句话，“如果社会能再次恢复有序的话。”

两人不多时来到了超市门口，冉滢正想着怎样进去，却见陆璟从口袋里掏出一截铁丝往锁芯里一捅门就开了。冉莹不觉感叹道“你们特警，你这都教啊？”陆璟耸了耸肩，“跟战友学的。”进了超市后，两人都在构思怎样拿，拿什么以及怎样带走的问题。冉滢将那些材料同陆璟手里的一同甩进了推车里，陆璟拉着冉滢的毛衣领，半是提起似的拎到了目的地，随手拿起一包湿巾，打开后抽出一张直接拉过冉滢的手，扔在了上面，“为什么不用水洗？”冉滢边擦边问。“超市，这地方可没有能藏得住你血水的地方，就用湿巾好了，方便处理。”得到回答的冉滢也不再多问，过了一会儿，对陆瑾说“小璟子，过来给我擦个脸。”听到这称呼，陆璟先是一愣，大脑转了三圈，才明白冉滢在叫他，他被气笑了，但还是走过去接过了冉滢手里的湿巾，俯身一只手按住冉滢的肩膀，另一只手用湿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罪犯小姐的称号不是白来的，红的发黑的血粘在她的半边脸上，为她带上一丝狡诈，像是享受杀戮带来快感的变态杀人犯，要是她现在笑起来则没了往日的明媚张扬，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冉滢有些颇不自在，握拳轻咳，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暗自懊恼，自己刚才多说那一句话“好了，眼镜你自己擦吧，我去装点物资，还有不许叫我小璟子。”冉滢点了点头，但实际上陆璟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到陆璟去拿物资后，用湿巾擦了擦眼镜，看着眼前的物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