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快五点了,因为咖啡厅离公司还有点距离的,我们走着回去的。
跟李组长说明了情况,我就出去了,但小雨留了下来。
我想听谈话。
当然这是可耻的行为,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吗?满足你们就当满足我了,当一回好人。
李组长的办公室两面环墙,其他两面是玻璃,防止被发现,我跑到了楼道里面,因为她的办公室旁边就是安全出口。
我也就试一试,我赌墙没那么隔音。
贴耳就听上去了。有点回声,不过还好,能听到内容。
“这算不算故意为难她,你明知道她连钱都算不明白,还让她干这活。”
是小雨的声音。
“谈个客户而已,再说了这家公司即使不谈也能拿下,销售部只是让我们出面表个态。即使啥都不知道,这不还有你吗,海归人才?”李组长的声音,是在说小雨吗,小雨出过国?
“表面是让她去,其实是笃定了我会去吧,增加我在她心里的好感吗?”
“你回国多长时间了,她连你是谁都不认识了。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她受到打击太大了,我不想这么快说我的事情。”
“不是你的事,是你们的事。你再不着急,她可要被别人抢了,到时候你就后悔了。”
“我会说的,但我希望你别为难她。”
“你们还真是会玩。一个忘记了过去,一个死也不肯说。”
“不用你操心。”
小雨出了办公室,我得赶紧回去了。
不过信息量真的很大,看来小雨是我的故人,只是我记不起来了。
我装作镇定地回了座位。
“你去哪儿了?”刚坐下,小雨问我
“我那什么,去了趟厕所。”
没想到他笑了起来,“我就是问一下,你怎么这么紧张呀?”
“啊?哦。我没有紧张,没有。”我在那儿干笑着。
“月,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你的。”他收回了笑,严肃地跟我说。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不想欠你的。”
“......应该是我欠你的才对。”他露出了忧郁的表情。
“你欠我什么了?”我不想这么迷糊过去了,一部分是因为这两个月我们变得疏远了,而不知道原因,一部分是我偷听了那个对话。
“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要气炸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呀?不就是我忘了你吗,那你让我记起来呀!”我腾地站了起来。
声音惊动了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马上就下班了,下了班聊好不好?”他乞求道。
“行了,你说吧。”我出了公司门就问。
“你对以前的记忆还记得多少?”
我以前的记忆,我记得我有一位母亲还有那个小家,之前的事情比较模糊了。
“没剩多少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得了短暂健忘症?
“你是我的谁?”
“我不是你的谁,我只是你过去的朋友。”
“那你怎么知道我得病了?”
“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好友。后来你和母亲搬走了,但两人还有联系。你母亲去世也是我回国以后才知道的,你记不得了也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她感觉你很可怜,想照顾你和她一起住,但奈何自己被诊断出了乳腺癌晚期,活不了两个月了。”
我听了,火气降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