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左航在大婚之夜没有多做什么,回去之后发现我淋了雨,知道我不愿理他,还特地叫了几个下人扶我去洗热水澡,并且泡好了姜茶。
当然,这些举动会让我觉得他又莫名其妙在发哪门疯。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整夜过后,第二日还是要梳洗打扮好再去拜见圣上和沈妃娘娘的,忙忙碌碌又过了好久,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还感觉得到有些疲惫。
快要入冬了。
皇宫打工人“娘娘,天黑的早了,晚上就早些休息吧。”
就连下人们都一夜之间改了口,现在已经叫我“娘娘”,而不是之前的“大人”了。
不过相比现在,我反而更喜欢先前的称呼,总觉得那样似乎更加有生命力些,显得我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只可惜,宫里面的规矩,怎么能够更改。
祁念浔“帮我拿过来那件披风。”
祁念浔“我想出去走走,你们早些休息,不用跟着我了。”
皇宫打工人“这么晚了…”
祁念浔“不用担心,我又不会跑。”
祁念浔“航王在那个屋子里休息,就不必告诉他了。”
看起来是有些郁闷想要独自出去散散心,但我自己内心骗不了自己的,只要踏出了房门,目标就只有一个方向——二十四桥。
今晚的月亮会是明亮的吗?
他会在那里等我吗?
无数个片刻,悄悄地开始贪恋美好的回忆。
好在即使是有些冷的秋末冬初,天空依旧澄澈,傍晚的时间被压缩得短了些,反而是漆黑的夜晚更显漫长,如若没有清朗的明月,还真觉得好像是怎么熬也熬不到头的黑暗。
笨蛋张泽禹,天气转凉,也不知道给自己添些衣服。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仅有的披风,想着要是走过去看他真的抖到打哆嗦,那就直接披在他的身上,让他稍微暖和些。
都已经走到桥边了。
我们之间始终差了些缘分,十几步远的距离,从那头窜出来很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竟是昨晚的姑娘,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走到张泽禹身边之后,很迅速地就把披风系在了他的身上。
每一个动作,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轻柔仔细。
许温酒“这么冷了也不知道多穿些。”
许温酒“特地带了件披风,你穿着吧,会暖和许多。”
真好,下雨时的伞,冬夜里的披风,都是独一无二的关照。
张泽禹愣愣的,是真的感觉得到好冷,赶紧吸了吸鼻子,怯生生地回应道:
张泽禹“谢谢你…”
许温酒“为何连续两天都往外面跑?”
张泽禹“我在…等人。”
恰好说到这句话,我的心没有理由地停了一拍,慌张之中紧紧地盯住了他们俩,还想要听到更多,忍不住想要听到更多。
张泽禹“她成婚之后,会忘记我吗?”
张泽禹“我好害怕被忘记,于是想要站在这里等。”
许温酒“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吗?那一直等不到怎么办?”
张泽禹“你看。”
张泽禹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明月。
张泽禹“月亮那么美,但它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
张泽禹“所以我愿意等,多久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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