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我都可以称得上是心不在焉,这人一旦心情不好衬得身体就会差一些,随着天气愈发变冷,我生了场大病,平日里连下床都乏力,更何况是走出航王府的门,自然而然就整日呆在了宫里。
好不容易一点点恢复了,恰巧又要快到年关,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光是设宴的事情就准备了好久,圣上很在意,甚至提前将我们召进了宫,一起看到底该如何把这件事情做好。
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不肯叫外人看不起,都懂的。
被叫过来的人就是他的这些儿子,因为左航娶了我,还特地多加上了。
就这么一大早被水灵灵地薅了起来,梳洗准备过后就乖乖跟在后面,大概算得上是个摆设?真不懂非要叫我是为了什么。
——但又觉得,应该叫我。
不叫我的话,我怎么能够看得到他呢。
众人忙碌的殿上,我的目光几乎是第一眼就锁定在了张泽禹的身上,不知是为何正好对视,目光交错的瞬间,竟然是他先快速躲避开。
皇帝“虽说是热闹的宴会,但终归大家都是有各自的私心。”
皇帝“你们三人是我皇室的血脉,切不可乱了分寸。”
圣上说的话没啥意思,我就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反而看他们三个人倒是听的认真,大概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切的宴会细节和交代的事情都探讨完毕之后,大家才能各自回各自的府上,再次忙自己手里的事情。
终于能够离开了。
尤长靖“三弟刚刚的见解很有独到之处啊,许久未见感觉像是长大了。”
趁着几个人刚刚走出殿外没有散开,靖王首先笑着开口,话语之中带着的是调侃的意味。
左航“我觉得亦是如此。”
左航“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啊。”
一定得是这样的语气吗?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两个好哥哥对于自己弟弟的关心,可他们一唱一和的谈话方式分明就是在给张泽禹施加压力,算得上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语言暴力。
我真的很讨厌他们两个总是自以为是的样子。
张泽禹“大哥二哥客气了。”
偏偏被欺负的人不太会配合着打嘴仗,到最后只能点头哈腰来上几句恭维,还要笑嘻嘻地表现出毫不在意。
实话实说,我心里就是不爽的,哪怕有一层特殊的身份在我,仍旧准备上前一步阻断他们之间等级意味明显的对话。
不过…有人比我更快上前。
许温酒“民女见过靖王、航王。”
许温酒“虽在此之前听闻你们三人关系和睦,但今日不小心路过听到,总觉得你们二人的口气重了些。”
许温酒“禹王年纪小,心思细腻些,为了不要让他多想,我觉得你们二人还是没必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吧。”
她真的好敢说。
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哪怕话语里有冒犯的意思也丝毫不惧怕。
就是在话音刚刚落地之后,沉默的少年突然上前一步走,挡在了她的身前。
张泽禹“别让我牵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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