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都过去了

张泽禹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一如当初在二十四桥第一次见面时，被一群小孩欺负时的样子。

不过当时的我开朗又勇敢，愿意主动接近他，主动向他伸出手。

而现在…

或许是左航离开对于我的打击太大了，竟然是连扯着嘴角笑都笑不出来。

祁念浔“还好吗？…”

祁念浔“陛下已经下令将你的宫殿重新翻修了，还没收拾完，最近可能有些简陋，你坚持一下。”

祁念浔“你宫里也安排了许多新的宫女和侍从，都是我亲自挑的，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和他们说就好。”

祁念浔“还有就是…”

张泽禹“我都听说了。”

张泽禹“…大哥和二哥的事情。”

某些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泽禹，因为心底实在太痛了，再向他哭诉一遍，就等同于再次揭开了自己的伤口，所以只是选择了默默吸了吸鼻子，用尽量温和的话语回应着他:

祁念浔“没事，都过去了。”

本意是不想让他担心，可偏偏忘了他同样也是真诚善良的人。

他会愧疚，也会自责，在那样有些沉闷的夜晚，不止是我在流眼泪。

张泽禹“我…对不起他。”

少年的哽咽带着更加细碎的不易察觉的情绪，紧紧攥住了拳头，是想要反抗却无可奈何的失落。

事情好像变得好起来了，这下圣上就剩下一个儿子了，未来的路会怎么走显而易见，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担此重任，靖王坏，航王从来都不是什么诡计多端的人，怎么就没能留下来当上太子呢。

祁念浔“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祁念浔“我总是止不住地在想，他不应该是这么仓促而潦草的结局的。”

张泽禹“好。”

张泽禹微微颤抖着他的肩，学着我的样子，同样扯出来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我看着他的脸反而失了神，想了想老祁，又想了想左航，总觉得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靠近了我就靠近了痛苦，靠近了我就靠近了死亡。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我退缩了，不愿意再将某些没有答案的事情强硬写下悲惨的结局了，尽管会忽然想起来这是个彻底的虚构的世界，我过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拯救张泽禹，但就算是这样，看到一个接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会好难过好难过。

祁念浔“泽禹，你先回去吧。”

祁念浔“我…不太舒服，就不送你了。”

面前的人乖乖点头，有手指轻轻触摸早已经红了的眼眶，没再多犹豫什么，转过身去就独自离开了。

祁念浔“系统、系统、系统…”

祁念浔“系统！你在吗…你在不在？”

时隔好久，我再次喊出来当初自己不太信任的名字，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回到最初我们对话的样子，不过始终听不到回应。

祁念浔“我要回去！我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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