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把夫人放在屋里的椅子上坐好,又依了滕梓荆的要求,给了一袋金银在桌面上,那只小肥羊也拴在椅子腿上。
还留了一张字条:滕梓荆的私房钱。
做完这一切,不惊又带着滕梓荆慢悠悠地回了城里。
[你不是天灾体质吗?为何你碰我夫人就没事?]滕梓荆迟疑道。
不惊也愣了下,后知后觉道:“也许你夫人本身对我没什么恶意,也许是要碰到我身体?我抱你夫人的时候,隔着你夫人的衣服的。”
她对这事不太敢兴趣,正好有这体质,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好找个地方重新修炼灵力。
滕梓荆侧头看她:[你这头发太显眼了,你不是会法术吗?变黑了吧?]
不惊不为所动:“我天生如此,为何要变?再说,我们之间的任务是,你守护我,我为你完成夙愿,你都见过你夫人了,怎么还跟着我?”
两人已经回到京城门口。
滕梓荆稍微飘高了些,眺望这座看似静谧的城,[我的夙愿,还在这城里。]
林珙之死,第二天就传到了京城里。
范府上。
范闲盯着突然出现的五竹,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会林珙可能已经逃出去了!”
他有天受邀去二皇子府上,他的好友滕梓荆陪着他去。
结果在路上,就在牛栏街,被人刺杀,滕梓荆为保护他而死。
身边的所有人都说,滕梓荆的死,死的不过是个护卫。
所有人都要他放下。
可转念一想,这京城里,除了他,还有谁会记得滕梓荆的死?
后来他当街把凶手给杀了报了仇,但再后来才得知,策划这一切的幕后,是林珙。
而林珙是太子一党。
昨晚他本想去刺杀林珙报仇,但被五竹给打晕了。
五竹:“他死了。”
范闲觉得错失了一次亲手报仇的机会,情绪有些激动:“那你既然要动手,之前为何拦着我?”
五竹不理解他的愤怒是为何,只是解释:“你心已经乱了,所以才拦着你,而且不是我动手……”
林珙是范闲心仪姑娘的哥哥,所以才会乱。
范闲原本还想质问些什么,听到后面那句,骤然愣住,“你说什么?他身边都是七品以上,他自己也是个八品,谁干的?”
五竹察觉到他情绪定下来,这才平静道:“没问。”
范闲:“……”
他五竹叔真是一贯如此,对什么都不上心。
范闲无奈追问细节:“长什么样,男的女的,穿什么衣服,用什么武功?”
五竹一一回答:“鹤发童颜的女子,青黑锦服,不知何武功,每个人像生前被惊吓过度,喉咙被贯穿。”
范闲回忆了下:“没见过这号人啊。当时,还有活口吗?有目击者吗?”
五竹:“有个村民打扮的人,是晕过去的,他或许是目击者。”
范闲寻思着,这事他不心虚,但要真查起来,肯定也是怀疑到他身上。
因为知道林珙策划牛栏街刺杀的是司理理,而后把司理理逮回来审问的,也是他。
只要司理理承认过她透露了她将林珙供出来,他就有杀人动机。
但范闲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明明林珙才是害死他朋友的人,他却要防这防那。
“叔,你帮我找到这个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