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说如懿佛母经抄的潦草,她还想糊弄过去,可惜惢心去送经文时,昭明的轿辇紧随御驾之后。
原来是年富从西北还朝,入京述职,皇上就想让昭明见一见。
昭明抬眼瞧着字迹凌乱的经文嗤笑,“皇兄,您这娴嫔纵容贴身婢女拿本宫与额驸说嘴,被贵妃罚抄佛母经,字迹如此潦草,怕是心意不诚。这表哥知道旁人如此欺辱与我,恐怕会不高兴的。”
川陕云贵总督不高兴了,赘婿渣龙,你怕不怕呀?
昭明颇有兴致的想看看皇上的脸色,果然他表情一僵。李玉把经文接过来奉给他,他看了两眼就觉得不像话,一把甩在地上,“回去告诉娴嫔,写的工整些。好生管教延禧宫的宫人,休要惹是生非!”
御驾只停留了这么一会儿,就继续往前,进忠瞧着李玉回过头,偷偷的看了几眼蹲在地上捡佛经的惢心,又快速的回头,抱着拂尘的手却指节泛白。
昭明在轿辇上,垂下手勾了勾进忠的手,两人对视一笑——就怕李玉不心疼呢。
如懿抄佛经几日,消停了不少。不消停的玫答应,顶着嘴角痈疮日也不安稳,到底是在一个雨夜临盆。
昭明望着黑漆漆的夜,想着今晚定然不太平了。
进忠走过去拥抱住她,“外头下雨了,寒气重湿气也重,还是早些休息吧。”
她靠在进忠怀里,也不再往外看。
外面风雨交加,树影重重的,她也有些害怕。
李玉嘴巴极严,永和宫玫贵人生子的事情,谁也不知其中内里,只知道她生下的孩子落地哭都没来得及就已经没了气息。
玫贵人再也不复当初的嚣张气焰,成日以泪洗面。
那边剪秋来报,说金玉妍还是没有放弃害仪贵人。
“她总说天气冷了,也该吃些鱼汤暖一暖胃了,对孩子也有好处。”剪秋觉得她这个计谋实在算不上高明。
昭明也这么想,“不过为了达到目的,手段高低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找了一日,在仪贵人准备喝鱼汤的时候登门拜访。看着碗里的鱼肉,“御膳房怎么回事,这鱼是如何做的,腥味大的都难以入口。”
昭明又用羹匙拨弄了几下鱼肉,鱼肉间有红色析出,她把羹匙放下,“这肉上还带着血丝,真是岂有此理!”
长公主金贵,她挑剔的又在理,仪贵人还反倒安慰她,“不过是一碗汤,何至于惹您这般生气。”
昭明对她道,“这还是本宫与你一同用膳,可见御膳房平素对你多有敷衍。而且这半生不熟的,难保你会不会吃坏了肚子。颂芝,你去叫御膳房今日做鱼的厨子来回话。剪秋,你帮本宫请齐太医来。”
这可是无巧不成书。
不是鱼没做熟,是鱼身上有朱砂。
有问题的还不只是鱼,仪贵人的炭火蜡烛都被动了手脚。好在天气不算冷,孕妇又格外燥热,炭火她还没用几分。
两个人相携去了长春宫,这事儿甚至惊动了太后。
金玉妍自然也听闻了此事,她却半点不慌张,甚至有些期待,“可惜没有下了仪贵人的胎。罢了,这下子能咬下来娴嫔也是好的。”
宜修都感叹,金玉妍这心性倒是能成事,虽然不是什么好心。
皇后把众人叫去长春宫,昭明自然不会错过这等热闹,她做嫔妃的时候差点睡着,但是做长公主了,自在得很,她想然得看如懿的主人小琵琶掌掴她的精彩画面了。
她的位置与嫔妃不同,在太后下首,进忠就站在她旁边,她若无旁人的握着进忠的手把玩,太后皇上权当没看见。
皇后也宠她,悄悄还问她,要不要给进忠搬个凳子。进忠摇头,昭明就小声道,“他不想坐着。”
进忠想,那可太不严肃了。
人来了个七七八八,只有海兰和如懿还未到。
太后不由生气,“皇后传令下去了,怎么娴嫔和海答应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吗?”
昭明暗戳戳拱火,看热闹不嫌事大,“何止啊,她和海答应那阵子不还无视母后您的懿旨,从王府偷跑到养心殿去见皇兄?”
昭明一点不客气,姗姗来迟的如懿和海兰,听了她的话,脸色一白。
[“看你还有没有脸后面再说我们嬿婉。”]
进忠低头,掩盖自己想要笑的表情。
人都来齐了,如懿和海兰也入了座,大戏就开始了。
一样的陈述,一样的苦主撒泼,一样的人证,一样的百口莫辩。
“娴嫔,上次你害玫贵人损了容颜,如今又害玫贵人失子。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年轻貌美啊?”高晞月还记得玫贵人讽刺她的话,此刻毫不客气是全拿来兑如懿了。
阿箬抓住这个点,也马上跟上,“主儿就是嫉妒玫贵人年轻,得皇上喜欢,所以她害龙胎才毫不手软的。奴婢看了都害怕,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如懿听着她们夸赞白蕊姬貌美年轻,得皇上喜欢,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扭曲。但还是坚持嘟着嘴,瞪大眼睛,想以此证明自己有多无辜。
百口莫辩的结局,就是降为常在,禁足延禧宫。
人上午刚关进去,下午玫贵人拿着鞭子就给了如懿一些清朝宫廷里面的教育。
“殿下,不是看好了那个叫惢心的婢女,眼下正是好时候呢。”剪秋提议道。
昭明摇摇头,“去给延禧宫那位,送一碗加了砒霜的银耳羹。”
剪秋虽然惊讶,她要为一个婢女毒死如懿。不过她下毒这样的事情算是轻车熟路,御膳房那边,有乌拉那拉氏的人,她不过交代一声。
不过她没等来如懿暴毙的消息,只等来皇上下旨废如懿位份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的消息。
昭明笑了笑,“现在才是把人要过来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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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好神奇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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