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海贵人冒着大雨跪了两个多时辰,昏倒过去,延禧宫请了太医。
高晞月听了这消息,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大约是琅嬅和她开诚布公的缘故,她倒是没有陷害如懿之后那么惶恐心虚,也再没有和茉心谈论过此事,她觉得琅嬅说的对,隔墙有耳。秘密就应该永远不被提起才好。
反而因为知道自己被金玉妍当刀子使而感到生气,见到金玉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而海兰终于意识到,如懿进了冷宫之后她就是真的无依无靠了,阿箬可以掌掴她,也可以随便挑唆两句就让皇后罚她跪在御花园两个时辰。
她毫无反手之力,只能任人欺凌。
于是海兰决定争宠。
“可是庶人乌拉那拉氏是娴妃的时候也没有庇护她呀。”昭明靠着进忠,不太理解海兰的思路,“我听说她从前被贵妃冤枉偷东西,也是在咸福宫冰天雪地里挨罚来着。”
最后虽然是皇上做主,但是对贵妃那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
进忠揉着她的手,“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现在也算是得宠几分了,又和纯嫔走的近,慎贵人倒是不敢把她怎么样了。”
慎贵人……
“慎贵人位份升的倒是比好些潜邸老人都快。”昭明感叹道,“皇上还真是喜新厌旧。”
进忠目光划过她娇美的容颜,嘴里笑着道,“她呀,她何来宠爱一说。皇上是夜夜召她跪在养心殿里罢了。”
昭明似有不解,进忠道,“皇上留着阿箬,是因为他一直对朱砂案疑心不止,他一心认定阿箬是个知内情的,于是想留着她,有朝一日好叫冷宫那位沉冤昭雪。”
昭明心里一悚,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进忠,“这事儿还没完吗?”
知道她是担心事情败露害了皇后,于是进忠缓缓的把前世朱砂案前后的事情给她掰开了揉碎了往细里讲清楚。
“你告诉皇后娘娘,她只管叫阿箬咬死了朱砂案是娴妃做下的,有贵妃父亲把桂铎捏在手里头,阿箬就不敢反水。她家里有父母弟弟,自然会乖乖听话。”
进忠语调缓慢,声音低沉,慢条斯理的给她分析,“至于皇上,富察氏与高斌不倒,他就是知道了这里头有皇后与贵妃的事儿,也要装不知道。要是阿箬咬死了说辞不变,那他更不会往皇后与贵妃身上去想了。”
昭明重新靠向进忠,她心里安顿了不少,“老公你好厉害呀,这事儿要是没有你我可办不明白了。皇后表姐心里十分看重皇上,她肯定不愿意这件事暴露影响她夫妻感情。”
进忠听了她的夸奖,更受用几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是为了奴才我才进了这吃人的皇宫的,那奴才不得事事都为你考虑?打算清楚了才好,总得叫你安安稳稳的。”
这么个值钱的主意自然是不便宜的,主卧的床摇到半夜了才停歇。昭明扶着腰,真的为它的寿命而担忧——千万别晃塌了,不然可太丢面子了。
第二日,她看着永琏吃完了猪肚鸡胡椒汤,又饮了半杯姜茶,脸色红润起来,这才有空去和皇后说这事儿。
她自然是以从进忠口中探听到的信息为借口了,“表姐,我听进忠说,阿箬一直没有侍寝,这事情极为蹊跷。”
琅嬅一听,表情就严肃起来了。她郑重的握住昭明的手,望向叫莲心把守妥当的殿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不对,就叫进忠留意起来了。他发现皇上吩咐毓瑚姑姑暗中护着冷宫那位,留了阿箬,大约还是有给那位平反昭雪的心思呢。”
昭明轻叹了口气,“素练也是不当心,这番谋算到头来要是真的被冷宫那位平反可就白费力气了。这倒是罢了,但素练做的就如同表姐做的,表姐真是冤枉,到时候平白无故因为这事儿让皇上生气就不好了。”
琅嬅一听也召集起来,有些六神无主,“这可怎么办啊!阿箬到时候万一说漏了……”
昭明紧紧的握着琅嬅的手,“阿箬不能说漏嘴!她父亲在高斌大人手下当差,咱们就拿捏住她的命脉了!她能活着力症冷宫那位有罪也好,必要时,给家人留下些好处,也算死得其所了。”
琅嬅看她,她也回望过去,“表姐,后宫尔虞我诈,可不能心软呀!”
这是进忠教她的,心软对别人,就要害死自个儿了。
琅嬅点头。
如懿出不了冷宫最好,但看着这个架势,皇上还是有心想要让她出来,那就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了。
琅嬅毕竟是富察氏教养的嫡女,大门户里养着的女孩子,都是按照当家主母的规格培养的,手段自然不差。她现在想明白了事情的方向,处理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心里刚刚的那点恐慌早就消磨殆尽了。
她又把重心放回永琏身上,“冬日寒凉,就怕永琏寒症再犯,表妹一定要帮本宫多加看护永琏。”
昭明点头,“二皇子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表姐放心。”
昭明照顾永琏心细,加上富察皇后对永琏功课要求也松弛有度,直至冬至,永琏也没有再犯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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