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骥都尉是从三品的官职,自然是有官员朝服的,长公主额驸身份更是尊贵,顶戴花翎是蓝宝石顶,单眼花翎。
官服便是绣孔雀蟒袍。
吉服则是一身藏蓝色绣团龙纹的蟒袍。
昭明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四执库来送衣裳,她便饶有兴致的看着进忠试。
“你还是清瘦了些,该多吃些再补一补。”昭明有些感叹,她捏了捏进忠衣服下的胳膊,别说,能捏到肌肉,他其实肉还很结实。
也正是劲瘦,穿衣服才好看,显得更高挑纤细,如竹子松柏。
若是太胖,就显得笨拙臃肿了。
不过进忠心里明白,是昭明心疼他以前吃苦遭罪罢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这么一天。
衣服大小很合身,昭明与他说了婚期的事情。
眼见着一日日的推进,不论是昭明还是进忠,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今年也是恰逢皇上登基的第一年,郎世宁为帝后作画,昭明也应当有一副。
她便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带着进忠一同去了如意馆。
入画真的有些枯燥,昭明坐在那儿与进忠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弘历听说她带着进忠来入画,闲来无事,也溜达到这里来了。
看着她用帕子捂嘴打着呵欠,便笑话她,“这般耐不住性子呀。”
昭明冲他做起鬼脸,“明明四哥自己也坐不住,本宫可是听说你叫了李玉替你来着。”
弘历也与她拌起嘴来,“这么个促狭的性子,也就你额驸脾气好受得了你。”
进忠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目光落在昭明身上。
他没有起身给皇上行礼,而昭明还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就只是这般姿势坐在这儿,让郎世宁画着。
皇上也不以为忤,闲散的与他们聊了几句。郎世宁也画的差不多了,昭明就拉着进忠走了。
过不多久,她在翊坤宫听到娴妃惹怒皇上的消息。
“你倒也别说,这娴妃算得上一号能耐人了,几次三番惹得皇上不高兴。”昭明把玩着进忠的手,听颂芝给她说八卦。
什么女子也能求去啊,什么只有一个妻子啊。
“她走的时候听说还晃了皇上的梯子,差点让皇上摔下来呢。”
颂芝觉得简直匪夷所思。
她实在是不敢想年世兰或者甄嬛如此对待雍正爷,到底会被满门抄斩还是株连九族,最不济也得打入冷宫全族秀女不得再参加选秀吧。
昭明嗤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这不是位份都没降吗。”
她看啊,她那好四哥,也觉得娴妃颇有情趣,乐在其中呢。
不过也实在不关她的事。
有盼望的事情,日子过得格外快。
昭明其实并没有盘点过自己的嫁妆,直到她大婚这天。
她和进忠两个人在翊坤宫,龙凤红烛烧到后半夜。
“怎么还没看完。”她有些绝望的看着还剩下半米长的卷轴。
对,她亲爱的皇阿玛和额娘,还有亲娘舅准备的,数百抬的嫁妆,加上内务府给进忠准备的聘礼,一共整合了一个四米长的卷轴。
她本来想着闲来无事看看的。
直到进忠和皇上以及前朝的官员们在重华宫敬的喜酒都喝完了,她还没看完。
夫妻俩坐在铺满红枣和桂圆的喜床上,凑在一块看。
昭明实在是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但是不看完心里又觉得别扭。
进忠抱着她,就低声给她念着,看她强打起精神,但实际已经瞌睡的不得了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想笑。
今天他是第一次以张进忠的身份正式的面对别人,他见着曾经前朝那些出入养心殿时眼神都不会给他一个的大臣们,一个个向他拱手道贺。
好似他是他们的什么亲眷子侄一般关系热络。
也对。
镇国公拉着他手叫他外甥女婿,皇上一口一个妹夫,张太傅喊他侄子。
于是剩下的人,就算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进忠,那又如何呢。面子上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道一句张大人,喊一声驸马爷。
进忠的声音越发温柔了,他最后念的越来越轻,看着昭明睡着了,也没有住嘴。他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要是单子看不完,第二日知道怕是抓心挠肝的。
索性她睡过去了也不打紧,他念完了,就相当于她看完了。
进忠瞧着,先帝真的很疼她,私库中的十三库装的都是历年来传教士或者各地官员进献的西洋,沙俄来的新鲜玩意儿,这一库的钥匙,就在她陪嫁单子里。
其中不乏琉璃钟表八音盒等等的所有稀奇古怪又价值连城的东西。
她也一点儿不提防他。
给他弄了这么个了不得的身份不说,嫁妆单子也统统给他看,任他知道。
念完最后一个单子上的东西,是一对龙凤玉如意。
他把卷轴卷好,轻轻的把昭明放到床榻上之后,将卷轴放回桌子。
自己褪了外衣,把昭明重新搂进怀里头。
新婚之夜虽然也没有做什么,但在进忠心里头,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提着胆子,轻轻的亲了亲昭明的额头。
虽然同床共枕月余了,他们也还是停留在搂搂抱抱而已。
进忠也怕唐突了佳人,之术如此良辰,他没忍住吻了自己的爱人。
昭明其实在进忠把她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就醒了,她没有睁眼。
她感觉到自己额头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她知道那触感究竟是什么的,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只是她还是没有睁眼,而是窝进进忠怀里的一瞬间,弯了弯唇角。
进忠没有说,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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