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上,昭明凝视着弘历略显憔悴的面容,不由得心生诧异:“才一个多月不见四哥,怎么四哥看起来这么疲惫呀。”
弘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最近朝政繁重,朕心里又挂念着你,或许是因为操劳过度吧。”
昭明浅笑,没有揭穿他。
这次宫宴,舒嫔并未出席,昭明的目光无意间落在那空荡的座位上,弘历也望向那里,眉头微蹙,心中更添几分不悦。
这个孩子果然与他父子相克,这几日他刚感觉身体有所好转,皇妹也回到了宫中。然而,作为父亲的他刚刚恢复了些许体力,这未出生的孩子便开始百般不适,折腾得舒嫔不得安宁。
宫宴前,舒嫔已传召太医,齐汝回禀说舒嫔肾气不足,导致胎动频繁,即使服用了安胎药,效果也不理想。舒嫔本人更是脱发严重,皮肤变得暗沉蜡黄,脸上长出了斑点,她自己也十分苦闷,不愿见人。
这几日,舒嫔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连喝水都会呕吐。
弘历听后,对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更加不喜。
这个空位让他俩都看了有一阵,然而,兄妹二人谁也没有主动提及意欢。
“朕还有许多奏折,你们慢慢吃吧。”弘历放下筷子,又叮嘱昭明,“昭明啊,巡查辛苦了,这是朕为你举办的洗尘宴,你可要多吃些 ”
昭明点头,等他离去后,又悠哉悠哉地和进忠吃了几口,两个人也相携离去。如懿张了张嘴,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昭明和进忠离去的背影。
一顿平淡的宫宴匆匆结束。
水师巡查的结果进忠早已贴心地替她拟好了奏折,只需誊抄一遍交给弘历敷衍了事。舟车劳顿,昭明也确实没有心情与弘历扯皮。而弘历,也也不关心她巡查的结果,他更关注这一路上昭明是否暗中培养属于她自己的势力。
这一点,昭明心里也清楚。所以在得知弘历在宴席后立即传唤傅恒到养心殿商讨政务的事,她也只是冷笑一声。
毕竟说来,宫宴应该定在晚上的,一路车马,按理说昭明也要有时间休整一番才对。可偏偏她的好四哥直接是准备了午宴,只怕就是用了政务繁忙的好借口,宴席结束后赶紧询问傅恒和进保一路上的情形吧。
昭明对此已然懒得多想。但不得不说,还是翊坤宫的大床舒服啊!
她眯着眼睛,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
在船上时,与进忠太过放肆,睡觉总不如在宫里安稳,她也累坏了。
进忠从厨房炖好燕窝回来,看到昭明正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睡得很香。
他心中微微一动。
忽然之间,进忠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与安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外疯玩一天后回家的感觉,那种温暖的安全感。
他轻轻放下碗,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注视着熟睡的爱人,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惊扰了她。
就这样倚在床边,不知何时,进忠也沉沉睡去。
两人醒来时,天已黑透。
颂芝见屋内没有动静,不敢贸然打扰,但已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于是轻敲房门:“主儿,是否传膳?”
昭明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搂住了进忠的腰,头枕在他的膝上。
“传吧。”进忠回应了颂芝,随后点燃了花烛。
“是不是压麻了?”她看着进忠起身时有些僵硬的姿势,黑暗中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不碍事。”
用膳时,周宁海带来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安太医传信说,皇上最近精神萎靡,想用些功效显著的补药滋补,于是询问是否可用鹿血酒。”
昭明与进忠对视一眼。
鹿血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若能混入些朱砂,功效会更大,也更难被察觉。
看来,她舅舅进献的那些美人,也该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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