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皇夫,进忠的位份称谓是昨日她才和张廷玉商讨拟定的,圣旨也早上上朝前刚拟好。
礼部那边还没知会。
她这几日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甚至忙起来都没有迁宫,眼下她和进忠还住在翊坤宫呢。
她还规划着想要给自己和进忠改建一座宫殿,上下朝又方便,夫妻二人还能合住的,这也没抽出空来。
其他事情倒是都可以放一放,但眼下礼部尚书既然提出来了,她也赶紧叫停此事,免得人家白忙活。
“这事儿不急。皇兄后宫不宁。朕也恐祸起萧墙,所以后宫只凤君一人足以。卿可慢慢想后宫分位名号,替下一任君主好好分忧。”
她理由正当,大臣们也不能新帝刚登基就盯着人晚上睡觉那点事儿,更何况这是位女帝,太过热情关注显得居心叵测呢。
进忠望向她,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了。
周卓替昭明宣读了迎进忠为凤君的圣旨。沿用旧例,进忠从额驸直接升任,两个人不用从头办婚礼,礼部和内务府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能减轻工作量就减轻工作量呗。
明白内里的张廷玉和年羹尧倒是颇为担心,下了朝之后两个老臣都留了下来。
“舅舅,太傅,怎么?”昭明有些诧异,把两个人迎到上书房了。
虽然是家事,但这话对进忠不太好,张廷玉和年羹尧都没叫他。
“陛下,当年迎……凤君入翊坤宫,是形势所迫,而今您已登大统,后嗣……”
进忠端着燕窝想去找昭明,在门外听着张廷玉犹疑的话语,他敲门的手一顿,门外守着的进保和周卓也面露不忍。
“太傅这话让您说的。”昭明坐在椅子上,玩着卷轴。
张廷玉看她还和小时候似的,恍惚在上书房那阵子,聪慧又淘气。心里不住的感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小公主今日是这般光景。
年羹尧也顿了顿,“陛下,进忠是个好的,可……”
昭明摇了摇头,“他不能生,朕又不是今日才知。要坐这把龙椅,也不是皇兄驾崩那日朕才知道。”她看着眼前的二人,“继承人的事情朕自会想办法,爱新觉罗宗亲那么多,难不成都生不出孩子来,非要朕亲自生一个不成?”
年羹尧摇了摇头,“陛下,这血脉之事,岂能儿戏!”
“皇兄难道有孩子继承他的皇位了吗?他生的还不够多?被他嫔妃又弄死了多少,舅舅比朕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年羹尧觉得自己也说服不了外甥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人家小两口感情好得很,他何必跳出来当这个恶人呢。
进忠听得差不多了,他走了进去。他现在身上的銮仪使的职务还没卸下,本身参与朝政,昭明也没想背着他,所以吩咐了宫人,他什么时候来见她,都无需禀报。
昭明没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燕窝,叫他坐下。
当着人家凤君的面叫陛下纳小有点太过分了,更何况张廷玉跟进忠还有“亲戚关系”,加上昭明刚才也是言之凿凿的拒绝了年羹尧的说法。
两个人识趣的告退了。
“我想把景仁宫改了给咱俩住。”昭明兴致勃勃的拿出图纸,“我不想一个人住养心殿,而且那儿是历代皇帝独住的,叫你去住那些大臣说不定又要上折子。”
进忠和她挨在一起看图纸,听她兴致勃勃的说着,“老祖宗入关那阵子,在奉天府有建关雎宫,我觉得甚好,想把景仁宫改了,离乾清宫也近,咱俩上下朝也方便。”
进忠哪会不答应呢。
他抱着她,使劲点头,“主儿说什么都好。”私底下他从不改口,昭明也不纠正他。
“嬿婉也做出了不少成绩了,女学办的有模有样的。等我再叫表哥们去打两回仗,咱们就开海运,叫嬿婉回朝当官来。”
进忠侧头看着她畅想,狠狠地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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