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很温暖,是蜚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他愣愣的一时间忘记躲避。
齐鸢:“你受伤了……”她低头从袖子里拿出几个小药瓶来,这还是之前为冉遗准备的,现在倒是给别的男人用上了。
“这里有金疮药,还有其他的药粉,你看看哪个是你能用的。”齐鸢将几个小药瓶塞到蜚的手里。
两人坐在一棵枯树下,齐鸢多看了几眼大树,现在的树枯成这种样子了?
蜚紧张的看着她,不敢说话。
若是让她知道这树是因为自己而枯,她会不会害怕?
“你别看我啊,你赶紧看看哪个能治疗你脸上的伤。”齐鸢催促着他。
蜚从小瓶子里拿出一个,在听到她问是不是这个的时候,他点点头,“是这个。”
齐鸢拿过他手里的小药瓶,“来,我帮你。”
蜚愣了片刻还没有拒绝,下巴就被她捏住。
面对着她,男人常年藏在斗篷下的脸苍白,此时被她捧起,脸颊渐渐爬上可疑的绯红。
齐鸢捏着小瓶子一点点的倾斜,白色的药粉涂抹在蜚脸上的伤口上。
他脖子上也有伤口,齐鸢凑过去,帮他清理伤口上的血迹。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是一点也不敢乱动,努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去感受她对自己的温柔体贴。
还有温暖的风轻轻的吹在伤口上。
蜚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齐鸢:“你在问别人名字时,不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吗?”
蜚握住她纤细得手腕,坐直了身体,“蜚。”
“蜚……”齐鸢轻轻的念了下,见他点头,她才继续说:“齐鸢。”
“你喊我阿鸢就好。”
就是不知道那奇怪的水是把自己给带到哪里来了。
自己肯定要回去的,不然冉遗出事了怎么办!
“蜚,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天都?”听到天都两字,蜚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你要离开这里?”蜚想了想,“是啊,确实是要离开的,不然会遇到危险的。”
齐鸢一愣,“危险?什么危险?既然有危险,你和我离开好不好?”
蜚的身份,齐鸢从听到他名字的一瞬,就已经从蓝屏上看清楚了。
蜚是象征灾厄的神。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带来厄运的神,是让人不喜的。
齐鸢知道他口中的危险是什么,只要自己和他待在一起多几分钟,身体就会多一分病害。
迟早会害了她的。
可她不怕。
蜚是灾厄,并不是他想要的。
“你是想说你会给我带来危险吗?”齐鸢握住蜚的手,一语道破蜚的担心。
蜚直愣愣的看着她,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见他笨笨的,齐鸢心疼的捧着他的脸,“那你脸上的伤呢?怎么回事?”
“在担心别人的时候,也要担心自己的处境……”
齐鸢的话并未说完,就见蜚的眼中蓄满泪水,随时都会流出……
齐鸢心里并不感受,带来厄运的神也是个脆弱的。
“可是,我是厄运,会让你随时随地都会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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