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我出生了。
但手术室外的父亲,还没有收到母子平安的喜讯,就接到了来自大儿子——我的哥哥巴德秋斯·渊的死讯,他死在了战场。
母亲在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父亲也一时缓不过神来。在经历了痛苦的两个小时之后,父母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们将哥哥的名字赐给了我。自此,我便有了我的第一个名字——巴德秋斯·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慢慢从悲伤中缓了过来,开始一心一意的照顾我。我的生活也开始变好,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下去,直到我五岁生日的那天。
“啪—啪——”几声礼花的欢迎声响彻在院子里,彩带飘落在我的头发上、肩上,那插着蜡烛的蛋糕上有一只可爱的小狗,可惜的是蜡烛燃烧后的烛油滴在了小狗身上,藏青的身体上红色的烛油恰似一道道血痕,印刻在它的身上。
幼小的我盯着这蛋糕直流口水,情不自禁地就向它伸出了“毒爪”,好在妈妈抓住了我的手,才使它免遭厄运。“啪!—啪啪!——”从外头传来了几声响声,但并不是礼花声,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墙边的父亲,以及轻轻搂着我的母亲,在他们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表情,除了冷漠。
父母让我许个愿,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砰!—砰!——”巨大的响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两个身影应声倒下,雪白的蛋糕和翠绿的草地上都沾满了红色血液,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衬衫和淡色的裤子上也沾满了血液。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血红的场景,身后的几个人影也渐渐消失了。
这个五岁的生日也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自从父母死后,我就开始独自生活,在这之前我也就只有父亲和母亲这两个亲人,现在便也就只剩我了。
起初,幼年的我在一家俱乐部当服务员,那里的老板带我十分亲热,我也乐意为她效劳,不过好景不长。十二岁那年,我的生活迎来了一个大转折。
“砰——砰砰——”熟悉的响声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啊啊啊啊—”人们杂乱的尖叫声响彻在俱乐部里,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跑,躲藏。我看着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拿着枪冲了进来,人们跑的更快了,更加着急了。“哈瓦!”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俱乐部的老板从屋里走了出来,“帕克,我说过,我会去的,况且你们就是这样请我的?”哈瓦瞧了瞧一旁被乱枪射烂的桌椅,随手拿起了一个破碎的酒杯端详,“额……”那个叫帕克的男人一脸无奈的看着哈瓦。“咔嚓”我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巧踩上了一块玻璃渣子,“谁!谁在那里!?”帕克警觉的看着我,手中的枪已扣动了扳机,正对着我。“帕克,冷静,把枪放下。”哈瓦向我看了一眼,冷淡的目光扫过我藏在身后的手,我正握着一把匕首呆呆的站在那里。
“小家伙,过来。”哈瓦淡淡一笑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我慢慢移动着我的双脚向她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我渐渐握紧了手中的刀。
见我十分紧张,哈瓦便向我走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别怕,小家伙,不会有什么事的。”藏在身后的手中的匕首猛的被抽了出来,她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往前走,我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些人缓缓靠近,而她早已进到房中。
帕克这时虽然已经把枪放下了,但他阴冷的目光却依旧未减,他冷冷的看着我,手中的枪抵着地面,竟让我有些熟悉感。当我来到他面前时,他周身的煞气让我感的一丝凉意,但这凉意却让我觉得十分熟悉,就像父母被害时,身后的人影中最前面的那个一样。忽然,我猛的醒悟,当年杀死父母的就是他!多年积攒的复仇的火焰瞬间被点燃,我怒狠狠地盯着他,但当看到那些比我高出很多的人,我还是稍稍收回了些怒火。
这时,帕克似乎注意到了我盯着他的目光,对我微微一笑,俯下身,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想报仇吗?可以试试看。小家伙。”报仇?当然想!我恨恨地瞪着他,脑中除了报仇以外没有别的想法。
突然,我注意到了地上的玻璃渣,哈!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我猛的推了一下帕克,被这突然的一推,帕克整个人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立刻弯腰捡起地上较大的玻璃渣,用尽全力,猛的向他腹部刺去。
“啊!”突然的疼痛感从手臂蔓延开来,我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玻璃渣掉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响声。我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忍痛睁开眼,帕克正坐在我面前,手中拿着带血的匕首,一脸嘲笑的看着我,“呵呵,一只乳臭未干的小狗还想来刺杀我?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玩弄着手中的匕首,慢慢地站了起来。“巴德秋斯,看来你们认识啊,也好,免了我给你们介绍了,但上来就打架可不是个乖孩子该做的哦。”哈瓦那御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我忍着巨痛,想强行支撑着站起来,但地上那一大滩的血告诉我,我已经到极限了。果然,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往后仰。忽然,一双温柔的手将我托住,并抱起了我,这时我的意识几乎没了,但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我隐约听到了一段减短的对话——“这小家伙身手不错…”“留下他,好好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