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比

门派小比如期而至。江易天穿着崭新的弟子服，握着萧暮给的那把剑，站在比武台上，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他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张虎。

张虎显然没把江易天放在眼里，提着剑就冲了过来，招式凶猛却毫无章法。江易天想起萧暮教他的“以巧破拙”，不与他硬拼，只是灵活地躲闪，寻找破绽。

台下一片哄笑。

“这江易天怎么只躲不打？”

“肯定是怕了张虎吧！”

“我就说他练了几天剑也成不了气候！”

江易天充耳不闻，专注地看着张虎的动作。终于，在张虎一个重心不稳的瞬间，江易天抓住机会，剑尖一挑，精准地挑掉了张虎手里的剑。

张虎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输了。

台下一片哗然。

江易天收剑，对着张虎拱手：“承让。”

张虎脸色涨得通红，灰溜溜地跑下了台。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江易天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判断力，一路过关斩将，虽然赢得不轻松，却也都胜了。

最后一场，他要和萧暮对决。

站在台上，看着对面的萧暮，江易天站在台上，看着对面的萧暮，江易天手心又开始冒汗。

不是怕输，是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万一伤到萧暮——虽然这想法纯属杞人忧天，以萧暮的身手，他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准备好了？”萧暮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清晰又沉稳。

江易天深吸一口气，握紧剑柄：“准备好了！”

裁判长老一声令下，萧暮却没动，只是站在原地，剑尖微微下垂：“你先攻。”

江易天一愣：“师兄……”

“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萧暮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就当是检验你这阵子的成果。”

江易天咬咬牙，提剑冲了过去。他使出萧暮教的“流云十三式”，剑尖带着风声，直刺萧暮肩头。这招看着凌厉，实则留了余地——他没想真伤到对方，只是想试试自己的火候。

萧暮侧身避开，手腕轻转，长剑如灵蛇般缠上江易天的剑脊，轻轻一压。江易天只觉一股巧劲传来，手里的剑差点脱手，赶紧稳住身形，撤招后退。

“不错，进步很快。”萧暮的声音里带着赞许，“但下盘不稳，再试试。”

接下来的比试，更像一场实战教学。萧暮始终留着三分力，时而指点他的破绽，时而提醒他的发力角度。江易天从最初的紧张，渐渐投入进去，招式越来越流畅，甚至偶尔能逼得萧暮多退半步。

台下的弟子们看呆了。

“这还是那个只会使坏的江易天吗？”

“他跟萧师兄练了才多久？剑法居然这么厉害了！”

“你们看萧师兄的样子，哪像是比试？分明是在教他嘛！”

掌门楚玄坐在裁判席上，捋着胡须笑。他早看出萧暮对这个小师弟上心了，只是没料到江易天真能脱胎换骨。

半个时辰后，江易天体力不支，拄着剑喘气。萧暮收剑站定：“可以了，你赢了。”

江易天一愣：“我没赢……”

“在我心里，你已经赢了。”萧暮走过来，递给他水囊，“比上次见面，强了百倍。”

裁判长老高声宣布：“本场比试，萧暮胜！”

江易天接过水囊，心里甜滋滋的。输了比试，却比赢了还高兴。

下台时，张虎带着几人凑过来，脸色难看：“算你运气好。”

江易天没理他们，径直走到萧暮身边。萧暮看着他通红的脸颊，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擦汗。”

“谢谢师兄。”江易天接过帕子，闻到上面淡淡的松木香，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