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外面再仔细的反锁住门,小白柳居高临下的看着长相过于妖异美丽的雄虫。
粘黏着血污的银白色长发披散铺开,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庞,优越的骨感,无可挑剔的五官,美的勾魂摄魄如同艺术品一般。
他受了伤,空气中浮动的血气都是甜腥的,却丝毫无损其圣洁隽雅的气质,反而增添一分美虫落难的悲苦,堪怜。
向来杀伐果断呼风唤雨的小掌权人严厉苛刻的审视了一会,却先让自己乱了呼吸。他镇定冷静的思考,不过是皮相优异了点,没什么可慌乱的。
这样一想,小白柳心绪很快冷淡下来,但到底还是移开视线没再去看那张惑虫心神的脸。
安全屋里空间并不大,家具也是廖廖。小白柳虽然拥有很多物资,但其实他本虫并没有追求什么穷奢极欲的物质享受,生活的地方堪称简陋。
而且还只有一张床。
小雄子身上都是血水脏污,小白柳懒得处理,翻出来特质布铺到床上,抓着肩膀把上半身抬起来放上床之后,又把腿放上去。
小雄子和小白柳差不多高,躺在床上刚刚好。把小雄子扯上床,小白柳把提前铺好的布往虫身上一盖,随意裹成一团。
床宽一米多点,放下小雄子还有富余。小白柳把虫往里推推,自己坐在床边。
他手腕上戴着银色手链,双环形设计,由镌刻着镂空的花纹的大小不一的小环相连着,细闪圈层垂坠下极简约的十字。
小白柳把小十字握在手心,这是储物空间的识别入口。这个空间里装着些被分发剩下的物资,本就不多,珍贵的药品更稀缺。
幸好他平时有意存留着,终于还是在犄角旮旯里找到几瓶治疗药剂。小白柳抿了抿唇,把其中唯一一瓶不知道怎么分发过来的高级治疗药剂拿了出来。
小雄子虚弱躺在床上,身子被洁白布料裹盖着,只露出苍白异常的失血面孔,双眸紧紧阖着,显得尤其安静易碎。
视线缓慢的停留在对方淡色唇瓣上,小白柳无意识的抿了抿自己唇,扶起小雄子的头垫上枕头喂药。
他用一只手捏着小雄子柔软冰凉的唇角,使其微微张开,体贴的将药水一点点倒进去,适应对方缓慢的吞咽速度。
喂了小半瓶,小白柳把治疗药剂收起来。泛白的浅色唇瓣被药液粘湿了泛着水光,过了一会才漾起点血色来。
确定了治疗效果,小雄虫应该是死不了了,小白柳才放松下来。他也很累了,清瘦的身躯拖着和和自身重量持平的小雄子走了好一会,刚泄气疲惫便如潮水般蜂拥而上。
只来得及随便扯上被子盖住自身和小雄子,小白柳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秋水起伏,月光朗照,柔和的光芒如同梦幻银瀑,勾勒出婆娑摇曳的林叶疏影。
屋内狭小窄陋的床上,银色和墨黑色的发交织缠绕着,一黑一白两尾鱼严丝合缝的深陷嵌合,融洽无间,仿佛——
他们本来,天性就是要这样亲近的相拥,紧密的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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