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

“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你不愿意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也偷活了这么多年，无所谓了。”萧卿云无奈的笑了笑。

许是被他的乐观，不，应该说是悲观刺激到了聂无极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看得出来萧卿云是真的无所谓了，他见过了这么多生死也没法做到面对自己必死的未来这么……嗯，豁达？

聂无极到最后也只能对着萧卿云“嗯”了一声。

聂无极想了很多天，最后觉得自己近几年也没有过暧昧对象，领个证也没什么，除了以后会多一个离异的记录也没有什么损失，自己做刑警这么多年，自己能救的人他都会救，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师弟。

……

萧卿云是没想到聂无极会同意的，拿着户口本身份证站在民政局时还有些迷茫。小红本拿到手时萧卿云下意识说了声谢谢，聂无极回应了一句不用谢。这两句话让帮他们办理结婚登记的工作人员一脸迷惑。

走出民政局萧卿云问他：“你要今天搬东西过去吗？”“嗯，已经收拾好了去拿就行。”

居然已经收拾好了。萧卿云暗暗惊讶面上却是毫无破绽，他开着车把聂无极送到了他们宿舍楼门口，然后等着聂无极一人上去将自己的东西拿下来。

萧卿云只等了十来分钟聂无极就下来了，萧卿云在车上开了车尾箱，然后下车从他手机接过其中一个包塞进车尾箱。

萧卿云住的地方离警局有些距离，开了二十多分钟。

下车前萧卿云见聂无极看了一眼时间，以为他是觉得离警局远了，有紧急情况不太方便就说道：“这边比较安静就有些偏，师兄你会开车吗，我还有辆车给你开？”

聂无极看了一眼周边环境发现了一个地铁站，正想说不用又怕如果晚上地铁停了也不好让萧卿云开车送他去警局就点了点头。

“麻烦了。”

“没事，这一年我还得麻烦师兄了。”萧卿云笑了笑。

萧卿云住十楼，一开门聂无极就感受了一股热浪。屋内的温度其实只是温暖，但对比起外头昨天才下了雪的寒冷让聂无极甚至觉得有些热。聂无极想自己要是穿的跟在宿舍住时一样怕是要出汗。

“我比较怕冷，所以家里暖气会一直开着。”萧卿云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聂无极想起上车前萧卿云从他手里接过包时无意间的触碰，眼神暗了暗。萧卿云的手很凉，他是碰过尸体的人，那一刻的凉意让他以为自己摸到了尸体。

他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外面冷导致的现在一细想，萧卿云分明是看到他从宿舍楼出来才下的车，期间一直呆在车上，而车里的暖气很足。聂无极想起袁天罡说的，刚把他救回来时身上的阴气重的跟死人差不多。

“挺舒服的。”聂无极说着就把包裹提了进去，而后转头问他住哪。

他看着萧卿云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后用欲言又止，脸上泛起了一抹红，这抹红倒是让他的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了。

“师兄，我家……就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