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下午茶，实习生们又回到工位上开始修改或者继续填写法律报告了，贺今朝扫了一眼周围的三人，汪雨橦和张雅琪正在埋头苦写，而黄凯，他会时不时停下来，或观察别人，或支着头捋思路。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卡思路了。
也不知进进出出的人有了几回，黄凯迟迟没有提交文件，这让倪妮忍不住过来查看情况。看到他写的东西后，倪妮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黄凯收回目送倪妮离开的视线，正好与贺今朝的撞到一起，他抿了抿唇，勾出幅度不明显的笑，随即又低头研究起自己的报告。
课题一还未结束，贺今朝也不好给他帮助，只能想着他能快点完成，至少把报告交上去，这样才有知道错误的可能。
可直到胡明昊通过，他也还没写完。
心里的石头不知是该落下还是该让它漂浮着，课题结束了就意味着他不必再紧张，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
其余人都纷纷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只有黄凯满脸失落的还在收拾，他想找个人询问有关这次案件的东西，却连两遭没被人发现他小心翼翼下的小心思。
“黄凯。”
也不知道贺今朝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见到她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情愫，就像黑暗的边缘突然冲出一抹曙光，不温暖，但很迷人。
没有人想陷入无尽的黑暗，他想追逐着光走。
薄唇嗫嚅几下，他还是绝对大胆一回。
“我可以借你的法律分析书看看吗？大概结构什么的。”
黄凯没想过她会不答应，毕竟她是那么友善的一个人。但也没想过她答应后会这样说。
贺今朝笑着甩了甩手上的水，很情愿地说：“可以呀，等你这句话好久了。一直关注到你想请教的，我又怕你不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没动。”
她顿言，用纸巾擦干手指上的水珠。想起什么又问：“你是现在要吗？——算了，我再开一次电脑。”
“可以回去发给我的，而且胡明昊他们还在下面等我，我可能要先走了。”
其实不然，他只是不想这么麻烦贺今朝。
贺今朝闻言收回手，“那我回宿舍发给你。不过我可能回的比较晚。”
“你要呆在公司吗？”
“没有，我去见个朋友。”
“那你和你朋友要早点回家，大晚上的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许是听错了，在自己说完后他竟然听贺今朝轻轻的低笑声。
难道是我说错了吗？
不等他想明白，贺今朝也收拾好东西要离开了。
她挥挥手，“明天见。”
整理完手头的工作，骆嘉昀又出办公室看了一眼，工位上已经没有人了。先前见贺今朝和黄凯在聊天，他便没过去打扰，没想到就一会儿的时间人就走了。
这样的话，他也只能明天再找她了。
下了公司大楼，一出门便看见身形纤细瘦的女生站在路边等待，她低头玩着手机，不亮的屏幕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在喧嚣的夜间竟显出几分柔和之色。
不似外面灯火的璀璨夺目，她温柔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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