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进教室,学生们在整理东西,上课铃声快响了。
左奇函老师走进教室,他穿着灰色衬衫,他拿着书和教具,走向讲台。
左奇函身后跟着一个人,是杨博文。杨博文脸上贴着创可贴,他额角和嘴角有伤,背着书包,走进教室。
学生们看着杨博文,杨博文没看他们。
杨博文前面坐着张桂源,张桂源在找东西。听到声音回头看。
杨博文走到自己座位,放下书包,书包碰到桌子后,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发出声音,杨博文皱了下眉。
教室后门又进来一个人,是张函瑞。
张函瑞背着书包,额头上贴着一块新纱布。
张桂源立刻回头,他看见张函瑞头上的纱布,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看张函瑞。
“函瑞!你头上的包……还疼吗?纱布新换的?”
张函瑞走到座位,放下书包。听到张桂源的话,明显停了一下。
张函瑞没坐下,低头看张桂源,脸上有点红,头上的纱布很显眼。
“嗯,姐姐说……还要贴两天药。”
张函瑞声音不大,他看看张桂源的脸,停了一下,小声说。
“好多了。谢谢你,桂源。”
最后一句声音很小。
张桂源听到“好多了”之后就放心了。
张桂源脸上笑了,摸摸自己头发。
“嘿!那就好!那药味道大,贴两天肯定好!下次换纱布我帮你拿新的!……”
张桂源说多了,声音不自觉的变大。
杨博文还在看窗外,好像没听见,但张函瑞叫“桂源”和张桂源大声说话时,杨博文皱了下眉。
讲台上,左奇函在放东西。
左奇函看看全班,看看张函瑞和张桂源,看看看窗外的杨博文。
左奇函看了下杨博文脸上的创可贴,但很快撇开视线不看。拿起粉笔,敲了敲黑板。
“好了,要上课了,都坐好,现在上课。”
张函瑞轻轻碰了下张桂源的胳膊,张桂源明白了,连忙闭上嘴。
张桂源转回身坐好,但又回头对张函瑞笑了一下才转身拿出数学书。
张函瑞也坐下,小心地转头看黑板。张函瑞不想头上的纱布太显眼。
张函瑞感觉旁边的杨博文很冷,和之前的不一样,张函瑞没和杨博文说话。
左奇函开始讲课,他讲的是新内容,关于函数图像的变换。
他在黑板上画坐标轴,标点,连线。
学生们大多在听讲,有的低头记笔记,教室里只有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和翻书页的轻响。
张桂源坐得笔直,眼睛看着黑板。
但他心思没全在函数上。他总忍不住想回头看看张函瑞头上的纱布。
他忍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没忍住,他悄悄侧过一点身子,用眼角余光往后瞄。
张函瑞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额头上那块白纱布很显眼。
不过,张函瑞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写字的手很稳。
张桂源心里踏实了点。
他转回身,拿起笔,准备认真听讲。但他刚转回来,又想起什么。
他低头在自己书包里摸了一会,摸出一小包东西。
他捏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趁着左奇函转身画图的空档,他飞快地把那包东西往后一递,塞到了张函瑞的桌角边上。
是一小包独立包装的湿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