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无法静下心来,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如同一团火在心中燃烧,他打算现在就出发去找阮澜烛。与陈非和曼曼说明了情况,曼曼肯定是站在凌久时这边的,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陪着凌久时一起去。买了最晚的一班高铁票,陈非送他们去了高铁站。
高铁途中凌久时就一直不断的点开手机,阮澜烛并没有像所说的那样洗完澡给他打视频电话。凌久时头靠在车窗上,细想着阮澜烛最近的种种异常之处,他比平时更爱盯着手机了,自己有时候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的。凌久时内心其实是觉得阮澜烛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的,可是内心深处的恶魔总是想战胜理智似的让自己只会往坏处去想。
易曼曼看着凌久时这般模样,很是心疼。"凌凌,不要想太多了,万一不是那样呢?"
凌久时点了点头,哽咽地说道:"曼曼,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平时对他控制欲太强了,他感觉太过于窒息想逃离了。"
"不是的凌凌,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不需要去质疑自己。"易曼曼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凌久时,再给凌久时拧开一瓶矿泉水。
凌久时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接过易曼曼的水喝了一小口。"谢谢曼曼,谢谢你和陈非这么照顾我。"
易曼曼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让凌久时不要再这么客气的。毕竟阮澜烛和凌久时以前也没少帮助过他们。
到达站点了 ,可是凌久时不知道阮澜烛住在哪个酒店,他只知道合作公司的名字。他打了个电话给阮澜烛的秘书小卢询问酒店地址及房间号,声称自己要帮阮澜烛点外卖但是不知道要填哪个地址。得知阮澜烛的酒店地址后便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直奔酒店。
由于是五星级酒店,所以凌久时和易曼曼进来时还是被前台拦住了,前台询问一番后本想直接打个电话到房间里确认一下,但是被凌久时拦住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凌久时和易曼曼两人办理了一间房间先住进去。阮澜烛所在的那个楼层已经住满了,只能先选择楼上那一层了,两人到达酒店房间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凌久时放下行李后扶着拐杖打算先去一探究竟。
两人就这样趴在阮澜烛房间门口,安安静静地根本听不出任何动静。大约过了十分钟,酒店夜班人员估计是从监控看到他们两人奇怪的动作了,上前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突然的响声把他们二人吓得不轻,凌久时回过头答复:"没什么事,我们马上回房。"
凌晨的酒店走廊突然间发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等到两人乘坐的电梯打开时,阮澜烛房间门打开了,易曼曼眼疾手快地把凌久时一把拎起躲进电梯,凌久时还以为易曼曼是为了搀扶他。
易曼曼做了个手势示意凌久时不要出声,两人躲在电梯门口处看着阮澜烛从房里出来张望,正当凌久时左脚还没踏出电梯门时,出现的一幕让他瞬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跪倒在地上,然后一切变得黑暗无比。
易曼曼看着凌久时在自己眼前晕倒的时候,自己顿时吓得惊慌失措。理智战胜于愤怒,扛起凌久时回了房间。
凌久时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中午了,醒来后感觉自己的头似乎要裂开般的痛。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阮澜烛跟他提分手了 ,说他不再爱他了。然后没多久和别人举行了婚礼。他在梦里一直哭着求阮澜烛不要走,可阮澜烛还是走了。
回想起看到的场景,他恨自己好奇心太重了。昨夜阮澜烛站在酒店房门口张望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凌久时一直记恨在心的那个女人,阮澜烛的合作方,更是阮澜烛大学时暗恋他的那个女同学。两人的再次相遇还要从阮澜烛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那次说起,那次他打电话给阮澜烛的时候还是她帮忙接的电话,现在想想,从那时候两人就已经快勾搭在一起了吧。
只见那个女人出来时,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手勾住阮澜烛的左手娇滴滴地问:"怎么了澜烛,人家好困。"
阮澜烛随即换了宠溺的笑容回答:"没事~我们继续回去睡。"说完把女人打横抱起回了房内。
凌久时眼力一向很好,一眼就能看得到女人和阮澜烛脖子及胸前一片红色痕迹。不过,阮澜烛会有这一出,自己来之前也是预料得到的。只不过来了如此之快,毫无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易曼曼出去外面给陈非打完电话后进来,看到凌久时醒了坐在床上。赶忙给他到了杯水走了过来。"凌凌,渴不渴?先喝点水吧!"
凌久时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渴,谢谢曼曼了。"
易曼曼看着凌久时脸色苍白,似乎没有一丝血色。很是心疼:"凌凌,我给你买了份粥回来了,从昨天你在我家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再不吃你会撑不下去的。咱们多少吃点好吗?"
凌久时依旧是摇头拒绝着,他现在压根就没有食欲,甚至对整个世界都感到厌烦。窗外正下着小雨,他甚至厌恶起了天空。
易曼曼双眼中闪烁着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现在很愤怒,只想去把阮澜烛暴揍一顿。事实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出了房门直接往楼下阮澜烛的房间去,大声用力拍打着房门,阮澜烛打开房门还未来得及看清人脸时就已经被他揪着衣领走出去。
凌久时听见吵闹的声响后望过去,看到易曼曼揪着阮澜烛的衣领走了进来。对着阮澜烛丢下一句恶狠狠的话然后出了房间。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想往自己床边走来,抬起手臂制止示意阮澜烛不要靠自己太近。"你不要理我太近,我闻到你身上那股狐媚味就恶心。"
阮澜烛其实昨晚就猜到了门口的声音可能就是凌久时,毕竟凌久时的声音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了。只不过他觉得不太可能,回了房后还给陈非打过电话,陈非说凌久时早就睡觉去了。当看到易曼曼时,他才确定自己的自觉没有错。阮澜烛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自己跪下来得有用,他真的就这么做了。"凌凌,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阮澜烛,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凌久时吼出声,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很脏。
"凌凌,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打你?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凌凌,回去之后我会搬出来,房子和车都留给你。"
"所以你现在要为了那个狐狸精而跟我分手?"
"不是,你别误会。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阮澜烛,你是真坏。你净身出户吧,我们去荷兰办理离婚,财产你一分都别想得到。"
阮澜烛瘫坐在地上,但是他知道他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
阮澜烛把手上的剧本扔在茶几上,撅着嘴不满地靠在凌久时身上撒娇:"凌凌,你不能因为程千里喜欢看总裁渣攻就满足他而把人家写成这样呀~改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