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红色的玫瑰花回到咖啡店时张晓晓正蹲在地上,收拾着碎掉的咖啡杯,南槿知道她还是兼职的学生,也让她起来去干别的事情。
自己把一地的碎片处理好,明明知道有些东西已经碎了,有些是看得见的,有些却是看不见的,都该怎么修补才算好。
放进了垃圾袋,又用打包纸卷了起来,拿着胶带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
他们两个之间的碎片,看不见,却能生生的穿过血肉扎伤彼此。
张晓晓送完餐之后看见店长一个人在这里忙活,也走到了南槿的身边,好是愧疚,看着放在里面的红玫瑰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冬哥身为鄙视链最底端的人,难不成也要铁树开花,有人疼了?
张晓晓“店长,为什么要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啊。”
南槿“随随便便丢了,要是环卫工人扎到手怎么办,以后要是再碰碎东西,都要这样,不然你们自己换垃圾袋的时候也会碰伤的。”
张晓晓觉得南槿简直就是完美女性,从大地方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长得漂亮说话又温柔,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叫人觉得温暖,就是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冬哥的,听着两人还不太愉快。
就这么好的女孩子冬哥还能挑出毛病来,怪不得哥哥嫂子都准备备孕了,他那边还是光棍一个呢。
张晓晓“对不起啊,店长,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南槿“没事,再说陈麦冬不都原谅你了吗,客人都原谅你了,那还有什么的,只是一个小失误而已,下次注意就行。”
呜呜呜,这是老板吗,这简直就是天使姐姐,张晓晓心中狂喊。
张晓晓“店长,你是不是,喜欢冬哥啊,你要是喜欢冬哥的话交给我啊,我哥哥是冬哥的好朋友,铁哥们,他经常过来店里打牌的,据我所知他身边一个女生都没有。”
张晓晓“以后我给你通风报信,做你们爱情的丘比特。”
张晓晓“啾啾啾,射箭的那种。”
小姑娘十九岁刚刚考上大学,过完这个假期就去上学了,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说话都叫人觉得好是可爱。
做事也很机灵,和这样的大学生在一起,南槿总是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一些,笑意淡淡的没有拆晓晓的台。
南槿“好啊,那你店长我的终身大事可要麻烦给你了。”
张晓晓“保证完成任务。”
张晓晓听后越发起劲了,盘算着怎么帮忙才合适。
打印机也应声响起了。
春迟接到了外卖单还是一个大单地点就是南坪镇的殡仪馆,陈麦冬先生下的单,张晓晓像是交替情报一般递给了南槿压低声音说到。
张晓晓“冬哥对你狠不下心,店长,他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就放心吧。”
张晓晓“等等,三杯拿铁,两杯美式,是个大单子了,我先去做了,一会儿我送过去。”
离开的背影这样的果决。
最终还是心软了,果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陈麦冬嘴硬又心软,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这样的亏了,话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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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张晓晓的小电驴也开着车一路开到了陈麦冬上班的地方,嘴上还说的动听,体恤张晓晓年纪小。
恰好另一个兼职的小姑娘也掐着时间过来了,也就做了甩手掌柜,张晓晓还在一边给她加油。
张晓晓“店长,你一定能把镇上这个黄金单身汉拿下的!”
南槿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冲着晓晓摇了摇脑袋。
不知道是现在的小姑娘太过活泼可爱,还是只是那个年纪的南槿过于拧巴了,竟在她身上找不到当初自己青春的痕迹。
只觉得原来十几岁小姑娘可以这样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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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舒卷颜色鲜艳,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连着包装袋也是彩色的,春日的花儿,跟她一样春意浪漫。
一进门就吸引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只她带着生机盎然。
南槿“陈麦冬先生点的外卖外送到了,让他出来接收一下呗?”
人群中一个体型微胖看上去憨厚的男人率先举起手,小跑到了南槿的面前,跑两步还喘起气来了,南槿的笑容也淡了淡。
什么囊中之物啊,人家那股子傲气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猴年马月能原谅自己啊。
现在还是在避自己。
冯希伦“我师父在工作让我等在这里取,谢谢啊,哎哟,辛苦了,大包小包的。”
多看了南槿好几眼肤白腿长,典型的大美女,这样的美女在南坪镇少见,更别提在他们工作的地方出现了。
而且看起来好眼熟。
抬眼自以为悄悄的偷看着南槿。
南槿“不客气,这是我们咖啡店的名片,以后有需要就点我们家的饮品吧,只要是你们点的都有折扣,给你们打五折,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啦。”
南槿挨个发了一张名片,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流转。
冯希伦“连名片上都有香味,真是讲究啊。”
大包小包的放在了陈麦冬的工位上,他正打着下个月才需要交的评委表格,也诧异的看着这些包裹。
陈麦冬“这是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在单位里面摆摊。
冯希伦“师父你点的外卖啊,还是人家大美女亲自拎过来的。”
“冬哥怎么还没到下午你就点了下午茶啊。”
小陈是他们这一组唯一的女生也眼睛发亮的打开了包装袋,草莓蛋糕上贴着字条。
——没关系。
字迹娟秀。
“冬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拿过便签纸条,陈麦冬很淡的牵出了一份笑意,像是冰川也消融。
我懂得你的歉意,哪怕是最生硬的表达方式。
不管分离多久,仍然保留年少时光的默契。
“什么,你看看冬哥笑的。”
冯希伦“我咋感觉瘆得慌?”
师父一笑也可能大事不妙的。
“怎么感觉是小情侣调情中的一环,这咖啡你闻一下,是不是酸的?”
冯希伦“名字倒是叫的好听蜜桃草莓。”
冯希伦握着咖啡杯看着。
“你懂什么呢,甜的是他们的,酸的是我们,这是铁树开花的预兆啊。”
陈麦冬“哎,别瞎说了啊,该吃吃该喝喝了。”
陈麦冬见他们越说越没边了,也赶忙制止着。
“哎,冬哥你门口车被撞了。”
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
陈麦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