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他们?连沈粟禾都觉得自己可怜。
阮祀言有一瞬间的错愕,在他的印象里,沈粟禾是个温柔的女子,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没想到今天却当着记者的面,她会这么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
“少帅,我们和离吧。”
粟禾抿了一口茶,看着正在脱军装的男人。
阮祀言摸着配枪的手一顿,随即又淡定道:“再等等。”
“等谁。”阮祀言没有回答,可粟禾早已心知肚明。
“与我无关,少帅,你知道我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你这么迫不及待,是要去找祁元远啊。”阮祀言换了一身西服,“是啊。”粟禾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那时……
他说:“回来我们就完婚。”
他说:“粟禾,你等我!”
最后的信上写道:“粟禾…来世…我定娶你……”
阮祀言出去了,甩上门的瞬间他后悔了,当初扬言要娶她的,是他。
“沈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
“别拒绝我,沈小姐。”
阮祀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窗外的窸窣声渐渐消失。
隔着肚皮,两人心知肚明。
那夜,几封关外的信划破了上京的繁华宁静。
是边关的血,是将士的愿。
祁元远寄了两封,一封是未尽的孝,一封是未了的情……
但她没有看到,却已困入后院为人妇。
如今战火平息,他回来了。
他踏着骏马,游行在街上。
她在茶楼,向下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