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凯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刚想掉头离开,就听到了刺耳的谩骂声从那个孩子的后面传来。
“连你爸爸也不要你了哈哈哈……”
“没人要没人要!”
一群孩子还是将他围在中间,这个推一下他的肩膀,那个抓一下他的头发,那个小孩明显也不是懦弱的人,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就一拳打在那个领头孩子的头上。
“给我闭嘴!”
“啊啊啊!梵天疯了!梵天疯了!”
“大家都不要和他玩!会被传染的!”
孩子们一拥而散。
尽管那些孩子没在打他,但却封不住不明真相的人的嘴。
那个名叫梵天的小孩咬的牙,瞪着那几位孩子,不服气的看着他们嘻笑的嘴脸。
最后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顶着众多同学和家长目光低下头。
现在没人替他击头,他不可以给父亲添堵。
就在梵天准备离开时,一枚橙色的陀螺不知从何处飞来,朝着梵天的面门砸去。
一切太突然了,梵天来不及做出反应。
电光火石之间,一枚蓝色的陀螺撞在橙色陀螺上,发出耀眼的光。
两枚陀螺都各自弹了回来,橙色陀螺像没人要一样无力的摔在地上,而蓝色的陀螺飞回自己主人的手上。
梵天顺着陀螺飞去的方向看去,是一位穿着青色外套的哥哥。
元凯注意到梵天的目光,两人视线交汇,相顾无言。
梵天顿了顿,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元凯则无所谓,自顿自的朝家走去。
低年级的放学时间要比高年级早二十分钟。
元凯每次都能看见梵天经常独自站在校门口等人。
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每当高年级放学后,梵天才会慢吞吞的走回家,装作自己在等哥哥姐姐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元凯问他:“你在等谁?”
白雪落在梵天的头上,一点一点的想要将他吞没。
“关你什么事?”梵天说。
元凯笑了笑,刚准备离开就被梵天拉住,他慢吞吞的回答:“等爸爸。”
“是吗。”元凯模棱两可的回答。
梵天问他,“那天为什么要帮我?”
明明自己这么讨人嫌。
“你明明听到了他们骂我没有爸爸。”
“是谁我都会帮,我不喜欢施暴者横行霸道。”
“那你真厉害。”
“你不也一样,那么多人你都敢还手,你就不怕老师反过来责备你?”元凯笑了一下,在梵天旁边坐下。
“为什么要怕?一群纸老虎而已,要不是那天他玩偷袭,我才不会那么狼狈。”梵天撇撇嘴,不满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他们还要欺负你。”
“可能是因为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吧。”
“我叫梵天。”
“我叫元凯。”
“他们都走光了,我们也走吧。”梵天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雪。
“再见。”
后来两人放学经常一起走,一来二去混熟了也经常相互切磋,只不过回回都是元凯赢就对了。
梵天同样每天等在校门口,只不过这次等的不再是爸爸,而是哥哥。
他们交换过自己的故事,都成了彼此珍惜的人。
后来两人分开了一阵,元凯来到了新的学校,战陀学院。
也是在这期间,元凯结交了另一个朋友。
元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梵天,两人约定在公园见面,可元凯没等到梵天,倒是先等来了一个神秘的女孩。
女孩一声黑,带着帽兜,火箭似的冲到元凯面前,迅速将自己的黑色外套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套上元凯搭在一旁蓝色外套。
元凯刚想开口问清楚什么情况,一把冰凉的小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待会要是敢乱说话你就死定了。”
从小巷中冲出来的警察略过了两人。
元凯警觉的看着她,女孩却无所谓地瞟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借你外套用用”就走了。
元凯推开门,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他和母亲,母亲在厨房里忙活,他们家过的还算凑合。
“小凯回来啦。”母亲笑脸相迎,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往下流,有点压抑。电视机播放着今天小道里发生的杀人案,他认的那具死尸是害他父亲坐牢的那个混混。
今天的星星很亮,眨巴着眼睛,好像有悄悄话要说。
凌晨,元凯家的门铃响了。
“来了来了。”元凯的母亲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赶下来。元凯没睡,相比睡觉,数学题对他的诱惑更大,但他也随母亲一块下来。
元凯的母亲拉开门,震惊,欣喜,激动一鼓涌上心头。
“元烁!”元凯的母亲抱紧眼前的人,好像他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爸爸,你这是?”
元烁笑了笑,“提前出狱了,多亏了一个小姑娘。”
“谁?”他们家还认识有身份的小姑娘?
“我不认识她,但挺漂亮的,不是你同学吗?”
元凯扣了一个问号。
“她还披着你那件蓝色的外套呢,确定不是你同学?”
“蓝色头发的?”
“对。”
不就是今天上午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人吗?
元凯回到房间,窗户敞开着,风吹的窗户“哗啦”响,那件蓝色外套搭在椅背上,有人来过。
。
S集团举办了第一届战陀盛宴,元凯作为数一数二的战斗手,有幸拿到邀请函。可比赛需要三个人,他性格孤僻,没人愿意和他组队。
“组队吗?”
一阵银铃般的女声传来。
“是你?”
“是我。”女孩点点头,“我是叶空。”
“我叫元凯。”
两人最后获得总冠军,下午又去参加了不少比赛。
后来两人成为了同学。在后来叶空出国留学,而元凯发誓一定要超过她。
两人再一次见面时,也是在战陀盛宴上。
“地狱狼,很高兴和你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