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好久好久啊”江梨初忍不住委屈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漠北战事得以平定,我才好以更佳身份给你幸福”贺经棐道。
“我知道的,”见女孩儿柔声细语,贺经棐心底一片柔软。
泠安宫。
“娘娘,用些茶水吧”郭嬷嬷劝道。
“不必了,本宫没胃口”女人淡淡道,只见她眼中尽是不甘心,
“这么多年,陛下还是忘不了她,”说着说着她竟笑出了眼泪来。
“可是,是他当年亲手放弃了她啊,如今竟还惺惺作态,为先皇后立庙刻碑,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当年的先后未入宫前是何等恣意,却生生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往后的自由,最终付出了生命。
而魏琳琅自己呢,如今也不知不觉变成了笑话!
郭嬷嬷心疼的为她整理衣摆,“您可是魏候独女,当朝皇后,尊贵无比,”
魏氏轻轻抚上鬓发,“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她抬眸望向殿外,不禁自语道,
“魏候独女又如何,还是做了这数年怨妇”,
早知今日,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魏琳琅看向窗外,离亭的门闭着,周围寂静无声。
天空中飘落霜露,茫茫一片,。
邵家。
邵卿竹正坐在窗边练字,却听墙外边人声嘈杂。
她走出门,“发生什么了这么热闹?”
“小姐,是贺将军的次子贺言溪秋闱中举了”门口的晗月道。
是了,邵卿竹暗道,不过,好像有些不妙,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那个,贺言溪!史上的妻子正是姓邵!
可是,这个大樾朝只有她家姓邵好像!
适婚人选,不会是自己吧?邵卿竹脑子很懵,她揉了揉眉心,“晗月,扶我进屋”。
她真的只想好好在这个朝代活着,可别出什么幺蛾子,再说史上也没在记载邵氏活了多久,夫妻生活和不和谐?这些都未知,
倘若日后,啊啊啊,邵卿竹越想越乱,可是她忘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变数。
一月后,姚先雪一行人终于返京。他坐在楼下,让尘落上酒,然后眯起眼,嗅了嗅酒碗。
“主子,有什么问题吗?”尘落用眼神问道。
姚先雪摆摆手,让尘落上菜,让兄弟们吃好喝好。
姚先雪端起酒碗,修长的手指微微泛出青白色,他唇角轻勾,“出来吧。”
晗月目光警醒,正要抽刀,却被姚先雪拦住。“无妨。”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飞身下楼,长身玉立,清俊秀气。
“姚兄,好久不见。”来人眉眼带笑,却不达眼底。
“沈督主。”姚先雪眉头微挑。
“好久不见,沈捷。”姚先雪幽幽道,“这是我倒的酒。”
“无妨嘛,我们两个,分什么你我。”沈捷笑的人畜无害,不知道他的还以为他真是个翩翩公子呢。
姚先雪看着沈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姚兄,此次回京,有何打算?”沈捷开门见山地道。
“不过是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罢了。”姚先雪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不过,”
姚先雪扭头,“沈兄怎会在此”
“姚兄,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还不放心我吗?”沈捷道。
“沈兄,你是为了他吗?”姚先雪叹了口气,
沈捷没有说话,却默默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夜幕降临,京城的喧嚣渐渐平息。姚先雪与沈捷走出酒楼,各自离去。
这一月,前太子死了,是自缢身亡。从此数天,宫中皆缟素。
人们都议论纷纷,只听说诱导太子的那花魁却一夕不知所踪,皇帝怒摔了魏后宫里的碗箸。
丧子之痛使得帝王一夕之间又白了几根发。不知是何原因,皇后被禁足数月,于是后宫便有惠妃暂代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