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一部分已经被策反,直逼大殿。
姜瑜安的龙袍还没穿够就被扒下来了,他看向剑的另一端,不禁目眦欲裂道,“又是你,”
见他发怒,姚先雪笑了,挑衅道,“怎么,还想让本大人出手?”
可闻言姜瑜安却转头笑起来,“要是朕绑了你的家人呢”
姚先雪无语摇头,“我觉得,没这个可能吧,以你的那些人才”
“…”姜瑜安气愤至极,
因为暗卫果然冲他摇头,!!!
没费一兵一卒,就这样,姜瑜安被关进了天牢,以谋逆罪。
当然,证据是他的暗牢里关着的人以及魏后宫里发现的已经被毁掉的失心蛊。
还有红豆的证词,足以证明之前太子自缢与他有关。
这些罪名足以让姜瑜安死无葬身之地。
姜洺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后和皇兄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刚从失去父皇的噩耗中缓过来,
现在又气急攻心倒了下来,林颜珂急得团团转,为她配药治疗,
半点休息时刻都没有。
所幸,十皇子即位,虽不如前面的兄长,但仁厚德尚,
皇位交到他手里,无人再议论。
只是,战场上出了状况,
主将受了暗算,陷入重围。
一时间情况紧急,
姚先雪决定,亲自上阵。
李清之不舍,但是别无他法,
目送着爱人远去,他下了决定,坚定的走向李府。
李家祠堂内。
“逆子,你要气死为父吗”李父指着他道,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男子,所以才至今不论婚嫁。
李清之跪的笔直,定定的看向父亲,“儿子心意已决,望父亲成全”李清之挺直的背透出一股倔强。
肩背上血痕道道,鲜血夺目。
祠堂上方,李父怒道:“清儿,你若说知错,为父便饶了你”
李清之忍着疼痛,缓缓抬头:“敢问父亲,心悦一人错在何处?”他的声音坚定极了。
李父指着他,手指微微颤抖:“你!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竟然还不知错!”
李清之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责备,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李父不禁一愣,半晌,他再无言,
却听李清之开口“父亲,当年的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李父闻言握紧手心,转过身去,沉声道“此事过了那么久,还有意义吗”
“父亲,你别忘了,我们家自始至终欠他一个交代”李清之声音悲怆,
他十分难受。
良久,李父走下高台,“时至今日,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这一战十分艰险,由于有间谍在军中,姚先雪不得不使计放出假消息,
等李清之得到消息时,才知深夜的他带队杀入敌营,竟硬生生在敌万人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姚先雪亦无法,毕竟在之前将士们损耗惨重,只剩不过千人。
李清之急的要亲自动身去沙场,被李父拦下了,
“清儿,你留在京中,稳住后方,他才放心在战场杀敌啊”李父语重心长道。
李清之闻言这才放弃了去找姚先雪的想法,心内却担忧不已,他将自己的暗探大都派了出去,唯恐姚先雪出事。
天牢内。
听见门外声音,里面的铁链动了动,
女子踏入牢房,冷眼看向被缚男子,他身上的血痕新一道旧一道,
衣裳也脏乱的不成样子。
“阿思,你来了”姜瑜安轻声道,眼眸中带着一丝光亮。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下场,”女子嘲笑道,“你放心,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闻言姜瑜安闭上了眼睛,他再吐不出半句话来,
“也许世界颠倒,我才能得你一颗真心。”
只是,
姜瑜安哭出声来,
世界怎会颠倒,他也没有真心可得。
“你放心,秋后问斩,会把你加在我们身上的账都算得清清楚楚”女子说完转身就走。
只留下男人喃喃道,“为什么,阿思,为什么”
战争终于临近尾声,这场仗,还是大樾赢了,虽损失惨重,五年内,都得修养生息。
不过,邻国直接成了大樾的附属国,
这样一比,也不算太惨。
姚先雪不再的日子里,李清之写了很多信给他。
最后一封信,只有一句话,“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李清之望着环绕的竹林,想起了李义山的这句诗。
月圆夜将至,李清之清闲了不少,此时他正站在碧梧树下祈福,却听见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李清之,我回来了”
李清之转身,就看见朝自己扑过来的男子。
“想我了吧”他说道。
本来姚先雪以为怀中人会像以前一样,却听他说道,
“嗯,我想你了”
姚先雪闻言狂喜不已,忍不住亲了近在咫尺的脸颊。
相思迢递隔重城,姚先雪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便向他而来,也只为他而来。
“李清之,有句话我要对你讲,”此刻,一袭红衣的男子笑颜倾绝,只为一人。
“我心悦于你”。
他们在碧梧树下轻吻着对方,衣袂纷飞间,缠绵的爱意于荒芜之处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