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养鱼养上瘾了，相柳干干净净的纯白的大海贝一日比一日的色彩斑斓。
这些色彩还都是相柳搬回来的。
直到这日，相柳搬回来足够清宁吃两月的食物，将海贝放到深海下一处十分安全的地方。
“你要走了吗？”清宁突然出声。
“对。”
“不能带我一起？”
相柳惊讶了一下，转身看向清宁：“你不是喜欢海底？每天都要出去看看那片珊瑚，捞几只海蚌，还要最新鲜的零嘴？”
“可我想和你一起。”
想和你一起。
这句话从没有人对相柳说过。
“想和我一起？”相柳突然笑起来。
“对啊，我不喜欢自己，想和你一起。”
相柳笑到不能自已，在清宁越来越生气的眼神中，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认真说了一个“好”。
清宁随相柳上了岸。
相柳这一身洁白的衣服，在深海里不显，阳光下衣服上的暗纹流转着斑斓的色彩。
清宁目不转睛的盯着相柳身上的衣服，几乎要给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相柳见状，头向清宁靠近，轻声问：“怎么了？”
清宁学着相柳的样子，靠近相柳，轻声回：“我好喜欢你的衣服，好漂亮啊！”
相柳靠的更近，问：“想要？”
清宁连连点头，两人靠得太近了，一不小心额头碰上相柳的下巴。
这大妖皮糙肉厚的，撞得她怪疼的。
清宁抬手捂住额头，眼中溢出几滴泪。
这不怪她，是化形的时候太虚弱留下的后遗症，这具身体太怕痛了，她严重怀疑自己如果上了战场，可能还没被人打死，已经自己给自己疼死了。
相柳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大手覆上清宁的额头，比清宁温度高很多的掌心揉了揉，问：“还疼吗？”
清宁拿下相柳的手，摇了摇头：“不疼了。”
相柳顺手牵起清宁的手，带着她坐上一只雪白的大鸟。
在天上飞的感觉太爽了，清宁整理了一下头发，让它不会糊到脸上，问：“这是去哪？”
相柳罕见的温柔：“到了你就知道了。”
相柳带她去的地方，是军营。
她见到一位老顽童一样的将军，他说他是相柳的义父。虽说清宁没听相柳这么叫过，可相柳那一瞬间的柔和是做不了假的，看在相柳的面子上，清宁和老将军分享了她的鱿鱼丝。
这可是相柳亲自给她带回来的小零食呢。
这里远离深海，再弄这个品种的鱿鱼可不容易了。
一老一小玩了半天，相柳带着她离开了军营。
她到底是女子，在军营里不便。
相柳带着清宁来到极北之地。
这里万里冰封，一般的人、神、妖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但这里却让清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冰雪之中传来的清冽的味道，像极了相柳身上的味道。
“我曾在这里住过，这里安静又美丽。”
“我知道。”
相柳看向清宁，眼神再说你为什么知道。
清宁埋在相柳怀里深深吸一口气，活像个流氓，说：“你身上的味道。”
相柳拽着清宁的领子将她从怀里提溜出来：“男女有别，不要往男人身上扑！”
清宁仰着头看着相柳，一双水润润的眼睛里闪着清澈又愚蠢的光：“你又不是男人！我是鱼，你是九头蛇，男女有别管咱们什么事？”
相柳气笑了，“你别后悔就行。”
清宁低下头，眼神闪了闪，“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耳根通红的相柳一只手捉着清宁的后脖颈强行让人变成小鱼，另一只手一翻，一只冰晶鱼缸出现，小鱼顺利投入鱼缸。
清宁在鱼缸里欢快的游了几圈，高高兴兴吐了几个泡泡，迅速入眠。
正好困了，就别怪她不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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