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
帐篷里没人,清宁放下背篓。
辰荣残军驻地就这么大,相柳不在自己的军帐里,便在练武场。
清宁见相柳桌子上有些杂乱,上前整理,却看见最上面的折子是计算粮草的。
“缺口这么大?”
“是啊,缺口这么大。”相柳出现在清宁身后,一手搂上清宁柔软的腰。
他上手捏了捏,道:“又细了,这两天没吃饭吗?”
清宁伸手握住相柳作乱的大手,“别闹,说正事呢。”
“这还不是正事?别把我小鱼饿死了。”
清宁回身捂住相柳的嘴,“天天死不死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小鱼不会饿死的,谁死她也不会死!”
相柳亲了一下清宁的手心,在清宁将要把手缩回的时候,握住清宁柔弱无骨的小手,顺势将清宁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清宁举起手中的折子,道:“中原氏族怎么回事?解决了涂山璟,他们已经决定投靠西炎了吗?”
“你怎知不是皓翎?”
“皓翎王唯一的弟子可是西炎的王孙!皓翎王仅存的二公主与西炎王孙一起长大,很难不说皓翎王存着自己的打算。而且!”清宁直视相柳的眼睛,“西炎王老了!”
“是啊,西炎王老了!”相柳手臂锁紧,将头靠在清宁的肩膀上,对着清宁修长的脖颈深吸一口气,“他等不及了!”
“痒!”
相柳抱起清宁,将她放到床上,脱下她的鞋袜,握上她的小腿,用力揉搓按摩,“今日走了两圈,腿疼了吧?”
清宁疼的龇牙咧嘴,向后倒去。
“也还行……对了,今天回去的早,我找了玟大夫又开了些毒药,在背篓里,我不想动,你自己拿吧。”
相柳低低应一声。
“说来也是奇怪,我会医会制毒是因为我有传承记忆,那玟小六不过普普通通一中年男子,无依无靠、无门无派,怎么他做出来的毒药就能与我做出来的相媲美呢?”
“他不普通。”
清宁:?
相柳道:“他曾进山采药,我们的哨岗见过他多次。他对植物的了解远超一般人,那等的认知,一定是极优秀的家族才能教出来的。他现在看起来普通,极有可能是家道中落,或者中途出现什么差错。就像是突然失踪的涂山璟。”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
“那你说,玟大夫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刚说完,清宁又反驳了自己,“玟大夫看起来很满足于他现在的生活。我想他身上一定有不一样的故事,他历经沧桑的眼眸做不得假。我想他不会为我们所用的。”
“那般普通样貌应当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以后去他的医馆注意安全。”
清宁点头:“我知道。玟大夫几乎是和我一前一后进的清水镇。他在战场上捡了老兵,又捡了两个战争孤儿,四个人生活还挺热闹,他们像是一家人一般相处。听说他正在想办法赚钱给两个孤儿娶妻。”这样的人不一定是个好人,但一定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好了,你活动活动腿。”
相柳放下清宁的腿,转身去净手。他喜静喜洁,唯一的例外就是喜欢吃瓜和热闹的清宁。
清宁躺在相柳的穿上活动活动腿,然后往床里一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不说那么多了,陪我睡个午觉。睡醒我们去处理粮草。”
相柳脱下外衣,上床将清宁搂在怀里。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