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好似做了噩梦,汗珠从额头上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他浑身颤抖,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许久没说话,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这是在哪儿?怎么回事?”
清宁收起金针,往后退了两步,给了张日山一个眼神。
张日山上前在张启山耳边叽叽咕咕一阵,张启山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知道了。”张启山无力的仰头,“这事你不用管了,从矿山回来的兄弟们呢?”
“在前院歇息。”
张启山挥了挥手,张日山瞬间明白张启山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去前院看看。”张日山微微颔首,“这里就交给清宁姑娘了。”
清宁应下,看了看旁边站着没说话的管家,“扶着你家佛爷躺下吧,他现在应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日山说了你的要求,我应了。”张启山看着小九的眼,“他暂时不在长沙,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我会找人联系他,让他尽快回来。”
“……你都知道什么?”
张启山沉默不语。
“哈,他助你逃出张家,你就是这么对他的?趁人之危做的挺顺手啊!”
张启山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对不起他,只能日后再报答他。”
有病啊,日后再怎么报答也免不了现在他吃的苦!这等道理张启山不会不知道!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救活你的条件是你把我兄长找回来,若要彻底清理你体内的毒素和暗伤,我指的是你身体里的旧毒,诊费也不能少,二十条大黄鱼。”
“好。”
“还有,我等我兄长回来之前,会暂时居住在长沙,你要负责我的安全!”
“好。”
答应的挺痛快,清宁也没有得寸进尺,掏出另一个小瓶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大号的甲虫,“这是业火痋,传说级的蛊虫,蛊王之王。要彻底解决你体内寄生的那些犹如头发丝一样的脏东西,我得废一个业火痋。”虽然废掉的是子痋,也是够让人心疼的,这可是用一个少一个的东西。
有时间该研究研究业火痋怎么繁殖了,这小东西是真有用。
清宁我这锋利的匕首,唰的一下给张启山的胳膊上开了一道小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清宁将业火痋子痋放在伤口处,用金针将身体内的寄生发丝逼到这只胳膊上。
黑色的寄生发丝从伤口里伸出来,业火痋两口吃掉,顺着寄生发丝扒开伤口,库库一顿吃,场面多少有点恶心。
小小一个的虫子将张启山体内的寄生发丝吃了个干干净净,整只虫子大了一圈。
清宁从怀里掏出第三个小瓶子,这次是个玉瓶,透过瓶身,还能看见里面有液体缓缓流动。
打开密封盖,倒出一滴液体到业火痋上,顷刻间鼓鼓囊囊大了一圈的小虫子灰飞烟灭。
张启山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这是什么?”闻着像是什么东西的血,也没听说有什么东西的血能比化尸水还厉害啊。
“你这不是看见了吗,就是血啊。”哼,少见多怪。
清宁掏出第四个瓷瓶,这个稍稍大一点。打开盖子,将金疮药均匀的洒在张启山胳膊上的伤口上。几个呼吸间,血止住了。
都是些好东西啊,张启山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
他看向清宁,试图用眼神让清宁相信他的认真,“你这些东西,我想买,多少钱?”